耕膏腴之地,每年遭受旱涝灾害?尔等难道愿意将希望寄托在风调雨顺之上,每日辛勤劳作而不得果腹?”
“捐钱兴修水利,或许为一时之痛,然解决相县水旱灾害之顽疾,却能造福子孙后代。孰轻孰重,尔等难道不知?”
老太公带领众人堵住国相府已经有段时间,城内百姓虽然畏惧沛国相王吉,却还是有许多人远远围拢而来,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在老太公身后的乡中百姓,以及围观众人听到了王吉的话,脸上也都露出纠结之色。
相县百姓苦水旱灾害久矣,如果王吉真能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整个相县未来的发展绝对大有裨益,百姓们也会是受益的一方。
若是其他官员发起水利捐,说要利用这些捐款兴修水利,估计没有多少百姓会相信这种鬼话。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水利捐筹集以后被官员贪污。至于兴修水利,或许只会做做样子随便弄弄,对于百姓们不会有实质性的帮助。
相比起那些欺压乡里、横征暴敛的贪官污吏,王吉手段虽然有些严酷,却也只针对那些触犯律法之人,对于安分守己的百姓而言,王吉纵然令人感到畏惧,至少信誉上没有问题。
眼看众人被说的有些摇摆不定,老太公却是大笑数声,继而厉声喝道:“好一个能够造福子孙后代!”
“且问国相,可还记得昨日那对被杀死的夫妇?”
王吉冷哼道:“弃婴者,与杀人同罪。本官杀此二人,有何过错?”
老太公喝道:“于法而言,国相此举自然无错。然国相可知,他们为人父母又为何弃婴?国相又可知,他们家中尚有两位孩童?若无夫妇二人抚养、照顾,两位孩童岂不要饿死?国相纵然可依法杀此夫妇,然因一婴孩之故而杀四人,使一家为之灭门。国相此举,又与禽兽何异?”
老太公并未说错,若非他先派人照顾两个孩童,又令周琦将他们送往萧县史氏卖身为奴,二人根本不可能在这种世道活下去。
王吉看似只杀了夫妇二人,其实是杀了他们全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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