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三舍,不敢再来招惹。世人往往是这样,在弱者面前是龙,在强者面前是虫,如果以为对方好惹,就会下狠手欺负,而如果认为对方招惹不得,那就会像小鸟一般乖巧。
经历过这番风波,虎头跟婉儿成就了姻缘,寻常颇为恩爱。那些先前曾经登门的男人,眼见婉儿这一块鲜肉被虎头这个乡野小子独吞,都有些不甘心,大胆些的上门试探,被虎头碰上,揍得鼻青脸肿,再也不敢胡来了。胆子小的,便动起下三滥的心思,胡乱编排婉儿的风骚事体,指望把二人搅散了,自己好乘虚而入。怎奈虎头对那些闲言碎语听而不闻,时间一久,那些人也便没了兴趣。
成亲之后,虎头真正体会到了自家女人的温柔贤惠。婉儿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把院落重新改造一番,辟出一个豆腐坊,让虎头做了掌柜,虎头从此以后再也不用遭受风吹日晒、干那些砍柴种地的辛苦营生。
磨豆腐、卖豆腐虽则多少也有些辛苦,但是跟以前那些营生相比却轻松得多,况且这原本就是小本买卖,夫妻二人也没指望靠它挣什么大钱,能够维持日常用度就好。
婉儿努力扮演着妻子的角色,对虎头照顾得很好,白天不时奉上一碗热茶,饭时奉上一口热汤热饭,晚间更是倾尽温柔服侍着丈夫。
一年半以后,一个新生婴儿呱呱坠地,夫妻二人不免惊喜。因为是个女孩,便取名小喜。虎头劳作之中,往往忙里偷闲逗弄小喜一番,体验做父亲的快乐。
婉儿见虎头对小喜恁般喜爱,一日晚间对虎头说道:“夫君,咱家当下的日子,靠的是两样东西,一是那盘磨,你用它磨豆腐赚钱,二是那把刀,我用它做饭喂饱你这个大肚汉。不如咱们就拿这两样东西赌赛一番如何?”
虎头被她说得一头雾水,说道:“这两样东西,压根互相不沾边,怎生赌赛?莫非你要用刀去砍磨,或者拿磨去压刀?”
婉儿展颜一笑:“岂有此理,你这想得太歪了!奴家是说,咱们各自用自家所用的东西调教小喜,等到她会说话的时候,看她到底先说哪个字。要是先说刀,就是我赢,先说磨,就是你赢。”
虎头方才释然,说道:“这有何难?只是咱们虽然是夫妻,谁赢了也应该有些彩头。”
婉儿爽利回应道:“那是当然,必定会有彩头!”
虎头追问道:“我赢了的话,究是何等彩头?”
婉儿笑道:“奴家这貌美如花的身子归了你,这就是最大的彩头了,难道你还打算娶个二房不成?”
虎头也笑:“说得也是,总不成守着你这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还打算娶个二房!”
虎头是个认真的人,见婉儿自打夫妻二人商定赌赛之后便经常在小喜跟前念叨刀字,也就时常在逗弄小喜的时候反复对她说着磨字。
街坊们见夫妻二人镇日对着孩子念叨这两个字,都有些不解,老成持重的顾自内心纳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