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谁也怪不上你这边儿上来,有啥都推到我身上,这不就结了?”
“大人,您这是何苦?您才来,还不清楚这边儿的情况,何苦去得罪他们?”宋三叹了一口气,“这也不是这几年遗留下来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这样一来,他们会觉得是您在故意针对他们,……”
“我故意针对他们?这兵部都有黄籍,怎么,他们还觉得真把这些能吞进肚里不成?真的当国法为儿戏了?”冯紫英冷笑,“老蔫儿,不妨替我带句话给他们,吃了的要给我吐出来,占了的要给我交出来,至于说后边儿怎么处理,府尊大人和我自有计较。”
宋三是真被冯紫英这狂放霸气的话给震住了,如果不是最后一句“府尊大人和我自有计较”,他真的想要不干这司吏了,夹在这双方,弄不好就要身死族灭了。
自有计较,也就意味着还有商量余地,那就意味着不是不可以谈,否则真的要让这卢龙县的豪门大户们毫无余地的把军户和土地退出来,就要生乱了。
都不是没有跟脚的,丝瓜蔓藤,扯着下边就会牵动上边,别以为这永平府就没有人了。
“大人,您真的打算要清理这一块?”宋三语气也低沉了下来,这句话就不再是玩笑话了。
“当然。”冯紫英也坦然回应:“本官来永平府不是混日子的,也不是捞银子的,是要做事儿,而且这永平府危若累卵,若是不做事情,别说朝廷不能答应,就是我们自个儿都别想好过。”
宋三狐疑地瞅着对方,觉得对方是在危言耸听。
这永平府乱是乱了一点儿,但那都是针对外地商队的,本地士绅大户们和商贾,并没有收到多大影响,就算是蓟镇这边和官府不是很和睦,但是军中自有法纪,也不可能有什么逾线之举。
至于说冯紫英可能提及的是历欠税赋问题,论理也该是府尊和通判的职责,和同知关系不大才对。
京中要考核,着急也该是府尊和通判,这么多年也熬过来了,没理由这位在京中赫赫威名的小冯修撰来了,反而还难过了。
除非就是小冯修撰的几位恩师在朝中的政敌要刻意针对,但无论如何板子都打不到同知身上,要打也是先打通判和府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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