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拉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紧握在一起,内心依然有些纠结,“所以只要叶赫部家祖清佳砮、杨吉砮这一脉还有人在,我的孩子就不会掺和到叶赫部的命运中去。”
现在叶赫部主要是布喜亚玛拉的叔叔金台石和兄长布扬古做主,分列东西贝勒,金台石年龄日长,身体也欠佳,估计很快会将东城贝勒之位传给其子德尔格勒,日后也就是布扬古和德尔格勒来执掌整个叶赫部。
“好,东哥,有你这句话,那这个孩子日后无论会怎样,你都是他(她的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至于他(她未来会如何,我觉得还是等待时间来慢慢为他(她做出选择吧。”冯紫英慨然道。
布喜亚玛拉晶眸闪动。
她知道汉人的规矩,自己是不可能嫁给对方的,而这些高门大户的汉人,所有妾室所生的孩子名义上都不是妾室自己的,而是属于嫡妻的,只能称嫡妻为母亲,而哪怕是生母,也只能称之为姨娘,而冯紫英却慨然承诺,自己可以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母亲,这个承诺可谓郑重。
冯紫英看布喜亚玛拉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明白这里边的意思,微微点头:“我说了的,不会改变。”
布喜亚玛拉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幽幽地道:“如果叶赫部真的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那也和你没多大关系了,东哥,你作为一个女人,已经为叶赫部做了最大的贡献了。”
冯紫英当然明白布喜亚玛拉的担心,实际上他也预测也许在自己去陕西不久,努尔哈赤就会在辽东作乱了,而叶赫部应该首当其冲,甚至可能就是努尔哈赤用来祭旗或者充实建州女真实力的第一个目标。
自己父亲只是挂名的蓟辽总督,曹文诏能不能和宰赛合力遏制住努尔哈赤对叶赫部的攻势,他毫无把握。
曹文诏或许在打仗,或者说战术运用上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这种战略策划运用上就还差些火候了,而且他的威望也还不足以镇住诸如赵率教、杜松、毛文龙这些出自辽东本土的宿将悍将,要想像冯唐那样如臂指使的指挥西北军刘东旸、刘白川、土文秀这些悍将那样指挥辽东诸将,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更让冯紫英担心的是自己老爹才来得及刚刚开始清理李成梁遗留下来的一些积弊,很多工作都还没有来得及推开。
尤其是像类似于李永芳这种两面三刀与建州女真勾勾搭搭的武将武官在辽东镇中还隐藏不少,如果在关键时候再如抚顺关一战那样来一个背后插刀,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冯紫英判断出现这种命事情的几率很大,因为从父亲转来曹文诏的埋怨中就提到赵率教、杜松和毛文龙等人都对这种清理十分抵触,一直是阳奉阴违,这直接导致曹文诏和诸将关系紧张不说,而且听到一些风声的武将武官叛变可能性增大。
另外内喀尔喀人的首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