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药汤冒着一股怪味,泡了片刻之后,张阳便收起脚,抬着水盆便倒在了院外。
泡完之后冻伤处还有一些酥麻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个药汤管不管用,张阳又用清水洗了洗。
回到房间,拿起书本继续看着,书到用时方恨少,货殖志是少有讲究行商的书籍。
其中最多的便是司马迁对经济观与物质观的解释。
古人向往清心寡欲,太过物质的生活并不是当时人们所追求的,他们更追求高尚的人品。
任由媳妇给自己的冻伤的脚缠上粗布,张阳继续翻看着,“生活离不开物质,你说他们为何这般贬低物质呢?”
“前贤圣人想要的都是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精神。”
张阳认同地点头,“物质会蚕食他们的意志。”
再看一眼媳妇宽松的睡衣,之前给她做的新式睡衣,她穿过一次就不想再穿了。
张阳咋舌半晌,放下手中的书卷,“我们以后该不该种一些果蔬。”
“好呀,这样一来就算是我们不离开骊山,也能自给自足。”
张阳仔细想着眼下堪堪将骊山的行宫改建了一番,往东南方向还有一整片山麓。
“夫君,等家具都做好了,我们就搬到骊山去住吧。”
李玥躺下来,她双手抓着被褥边沿低声道。
“也好。”张阳点头,朝堂上诸多琐事加身,媳妇也已经对长安城厌倦了。
带着还要做新家具的念头,夫妻俩人沉沉睡去。
早晨时分,张阳在家里用过饭,便去一趟尚书省,陪孩子在官邸内玩个把时辰便回家,就当自己去过了。
还被罚了俸禄,身上的事情越来越多,还要给李世民白打工。
心中越发不乐意了。
本想着这些,张阳瞧见了等在尚书省外的三位大将军,心说不好急忙转身就要离开了。
“呔,休走!”
听闻一声大喝,就有人朝着自己冲来。
张阳还没走远两步身边刮过一阵风,程咬金便拦在了身前。
又回头看向尚书省,从这里到官邸百余米的距离,这程咬金跑得像一阵风就到了眼前。
稍稍一礼,张阳苦涩一笑,“大将军好脚力,下官佩服。”
程咬金拍了拍有些中年发福的肚子,“莫要与某家嬉笑,治军方略已经写好,且随你入官邸查问。”
“下官明白。”
要从这三位勐将眼皮子底下逃离,显然不现实。
就算躲得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