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低声道:“你明日一早去找裴行俭,只要他敢踏足骊山一步,就会被龙武军拿下,届时弹劾他图谋骊山火器,谋逆。”
袁公瑜目光阴狠,从门缝中看到那刘兰的还在放肆大笑。
关中入秋后,秋雨断断续续。
今天早朝,长安城又飘了一场秋雨,直到秋雨停歇,刘兰让人写的弹劾奏章,至今没有收到回复。
这刘兰住在长安城西市的一处宅院内,他对几个侍从道:“老夫在朔方苦苦镇守!哈哈哈!没想到这长安城的旧人都发财了。”
这位将军的笑声带着狂放,“好哇,好哇!发财了不带着某家享乐。”
又有仆从来报,“将军,早朝结束了。”
“嗯?”刘兰问道:“可是有人提及老夫的弹劾奏章?”
仆从如鲠在喉,站着不好言语。
他忽地站起身,拎起仆人的衣襟,怒喝道:“说!”
“没人提及,陛下也未说起。”
“呵呵呵……”刘兰冷哼道:“这骊山是关中最富裕的地方,他们凭什么这么有钱?还不是买通了朝中官吏。”
仆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来人!给老夫备刀备马,召集某的五百朔方兵,攻下骊山,进献陛下!”
“将军!”那仆从抱着刘兰的腿劝道:“不可呀,不可呀。”
刘兰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这人在地上的泥地里打着滚,“聒噪!”
那仆从又爬了过来,再次抱住刘兰的大腿,“不可呀!将军要是真去了,陛下就算是念在当初北征颉利的功劳,也不会放过将军的。”
“那骊山县侯权势滔天,将军招惹不起的。”
“给爷爷闭嘴。”刘兰怒得一脚又一脚踢在这个仆从身上,嘴里怒骂着,“爷爷杀的就是这种只手遮天的人,要的就是他这样的人的性命,他是妖人,老夫为民除害,休要再拦!”
那仆从被踹得伏在地上,也不敢去拦了。
直到这个将军走出宅院,那刚刚被踹的仆从,忍受着浑身的疼痛狼狈地站起身,嘴里竟有些许笑容。
他一瘸一拐地从后院走出,见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游侠。
“他走了?”那游侠低声问道。
“走了,小人都按照您的要求办了。”
“哼。”这游侠冷哼道:“你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要去,你是他的仆从,你就这么希望他去死吗?”
那仆从惨白的脸没有血色,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这样的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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