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一块银饼,“你找个地方养伤,离开关中吧。”
“多谢。”仆从收好了银饼,低声道。
后院墙角外的低语结束了,这个仆从脚步蹒跚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他喃喃自语道:“你杀我全家,我要你不得好死。”
长安城内,岑文本见到了一个人,他是会云县尉游文芝的幕僚。
听着这人的交代,岑文本的神色越发凝重,他低声自语道:“卯金刀?刘氏当王?”
那人伏在地上讲道:“大将军刘兰手握重兵,会云县尉游文芝进言海北出天子,在下受高祖恩德,让妻小有了栖身之地,万不敢随那刘兰在北地谋反,请中丞明察。”
说话间,门外的典仪快步走来,“中丞,裴府尹来了,是为刘兰将军之事。”
本来知道这个刘兰凶名在外,但随着查探下去,以及刘兰的所作所为,问题越发复杂。
难怪陛下会如此沉默,这大唐从来不缺疯子,尤其是像刘兰这样的疯子。
裴行俭走入府衙内,他行礼道:“中丞,下官有要事相问。”
岑文本低声道:“刘兰呢?”
“正在长安城集结兵马,下官的人马一直跟着,随时可以阻拦,也已派人去告知骊山。”
岑文本沉声道:“若是刘兰前往骊山,你我还有一个时辰。”
裴行俭又道:“这件事是听袁公瑜来报,昨夜,他在平康坊听刘兰等人要攻打骊山,便来告知在下,骊山属长安城十二县管辖,下官不能熟视无睹,可刘兰将军乃郡公,下官不敢妄下定论,主簿上官仪建议下官来见中丞。”
听明白来由,岑文本招手叫来一个小吏,嘱咐道:“去捉拿游文艺,要快!”
说罢他递上一册文书,又道:“就从京兆府调人。”
“喏。”
裴行俭也递上一块腰牌,“牛朝正在京兆府,可调动百余人手。”
人刚离开,大理寺卿孙伏伽也来到这处官邸。
岑文本狐疑道:“孙寺卿怎来了?”
孙伏伽低声一份奏章道:“会云县尉游文芝状告朔方守将刘兰,意图谋反,此人就在长安城,因要捉拿郡公,特来相问。”
“这就奇怪了。”岑文本皱眉道:“刚有人告发游文芝劝刘兰造反,现在游文芝反告刘兰谋反?”
裴行俭皱眉道:“朔方局势模糊不清,此事或许还有其他缘由。”
岑文本叹道:“多事之秋呐。”
先有人说游文艺要与刘兰谋反,现在游文艺状告刘兰谋反。
一时间竟分不清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