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张弓搭箭,看他们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发射羽箭,三人心中惊诧却不好开口询问。
弓骑见他们到来,纷纷让开道路,此刻想要混在弓骑兵中间显然不可能,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策马向前,江朔瞪了独孤湘一眼,独孤湘却满不在乎地对他挑了挑眉,她可能还吐了舌头,但是兜鍪铁盔挡住了她的嘴。
吐蕃骑兵虽多,阵形压得很扁,弓骑兵呈扇形向前围拢,每三列紧紧靠在一起,互相之间则拉开了五十步远的距离,如此通过了三层九列弓骑,到了前面才发现并非都是骑兵,像他们这样头盔上插着孔雀翎的枪骑兵只是少数,前排大部分是步卒,这些步卒也是全身披甲,一手持盾挡在身前,一手持枪架在盾牌上。
吐蕃人的盾牌是藤盾,以铁架为骨,覆以老藤编织而成的牌面,长枪则好像是小号的马槊一般,长度不过八尺,只比寻常人的身高长了些许,枪尖约莫一尺长,后面系着黑色犁毛编成的枪缨,这枪的长度兼顾了马上和步下,像唐军马槊一样长的枪矛步卒难以灵活运用,不似这长枪不但灵活,其重量还可以单手持握,这样双手才能同时持枪盾。
之间步卒在前组成密集队形,插着孔雀翎的骑兵却疏疏落落地站在后面,看来这些插着孔雀翎的骑兵地位更高,才在步卒后面压阵。好在枪骑兵恰好三人一组,组成尖锥样的队形。江朔等人寻一个缺口站定,所有军卒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前方,竟然没人对三人生疑。
江朔站定后向前看去,却见步卒前面就是西海的水岸,最前一排军卒的靴子都已经踏入水中了,隔着三五十步就是一片白色砂石的陆地,这些砂石小的如鹅卵,大的有枕头般大小。
众军卒脚下的河岸尽是细碎的黑色砾石,而仅仅隔了一条窄窄浅浅的水道,对面的小岛上却是截然不同的石色,江朔心中不禁暗暗赞叹造物之神奇。
这岛明明一片白色,却不知为何叫“蛋岛”,只是此刻可没功夫询问拓跋乞梅。
江朔没想到这个所谓“蛋岛”距离岸边竟然如此之近,他原来还以为此岛和龙驹岛一样,也在海中央呢。
此地水岸形成一个尖锥形的地岬,因此步兵、弓骑才能如扇形展开,越往前越是密集,越往后越是稀疏,而蛋岛却正好相反,此岛方圆不足百丈,靠近岸边的位置最为尖细,远处却十分宽大,整个岛像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