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这些世家子弟官员们,都给谢道韫的这番义正辞严,说得面红耳赤,无地
自容,郗僧施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反驳,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久久,谢混才自
嘲
式地干咳一声,说道:“姑母,您说得有道理,是小侄疏忽大意了,只想着回去招
兵,
没有太考虑这建康城中的人心,还请姑母见谅。”
谢道韫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必向我道歉,真要道歉,你得向陛下,向全城的
军民请罪,要是真的因为你们的考虑不周,未战先走,引发城中的人心崩溃,建康城
不
战而失,那你们全都是大晋的罪人。”
这下连谢混的头上都开始冒汗,他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珠,不停地说道:
还
好姑母来得及时,纠正了小侄的错误,要不然的话”
谢道韫也不再去看谢混,他转向了孟昶,行了个礼:
“孟仆射,您辛苦了,在这
个危局中,你还能坚持岗位,坚持正确的做法老身实在是佩服之至。”
孟昶叹了口气:
“您太过誉了要说是朝廷的,是大晋的罪人,我孟昶才是,若不
是我坚决支持刘车骑的北伐计划,导致国内空虚,也不至于有此大祸,现在我所做的
,
无非是尽力去弥补这个人祸而已,哪敢谈什么功劳?”
谢道韫摇了摇头,说道:“刘车骑的北伐,没有问题,他用事实证明了,是我们
低估了我们大晋的实力,低估了北府将士的战斗能力和爱国之心,也低估了北方汉人
民|
众对大晋的忠心和认同,出兵灭燕,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至于灭燕之后天降灾祸
,
全军中了瘟疫,那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
说到这里,谢道韫顿了顿:“至于国内空虚,也无从谈起,荆州的刘道规,江州
的何无忌,豫州的刘毅都是手握重兵,身经百战的名将,宿将,他们的兵力加起来,
远
远超过了刘裕北伐的兵力,并不是我们大意或者是兵力不足,只能说,妖贼太过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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