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没听说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而我看你这里准备的样子,不像要躲十天半个月——这点备粮看样子也就吃一两天,按饱足算,明天就得放她出去,说不定今夜就打算放人,真要谋划什么事,这点时间不够吧?今天不是朔望日,月亮一出,三十出门还得发病,拣今天图谋什么事根本不可能。”
十五看他:“你想得挺多。结论呢?”
沉凤鸣不免按了按头。自从那个道士跑了,我就成那个想得多的人了。他暗自腹诽。“还要什么结论。既然那第二个目的不成立,就只有第一个了。换成别人单为阻挠卫楹的婚事都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但我试着代入了一下——你们是谁,‘食月’,从来不肯随便失手的‘食月’,为一件事能备七个计划,为一个人可以拆整街的房,为了完美达到目的,十倍的代价都可以不在意,今日为了拆人一门亲事,这毛病也改不了,区区一个地下河,别说现成就有,就是让你挖一条出来都可能。而且三十那个人——听说他从来事无巨细,每个人每分每寸都要反复安排妥帖才肯让你们行动,他要是定了你该把人扣到三更,二更半你都不敢开始往回走,这么一想,你这些作为就毫不奇怪了。”
十五低头,竟然笑了笑。
沉凤鸣亦笑:“我说对了?”
“我倒希望是对的。”
沉凤鸣皱眉:“不对?”
“十成里……也就对了一成。”
“是么,那你说说剩下的九成。”
十五这次没有拒绝,只是看起来有点惆怅。“我哥早就不管事了。我倒是希望他还能像以前一样,替我把什么都安排好。我虽然尽力学他的样子,但若真是他来安排……”
他抬眼看了看沉凤鸣,“你们绝对找不到卫楹的下落。”
“你的意思是这次全是你的主意。”沉凤鸣道,“可你先前一直说,是三十的授意。”
“确实是他的意思,但他也只出了个‘意思’。”十五道,“而且,你也猜错他的本意了。他从没有说要我阻止卫楹同孙家的婚事——他怎么可能管卫楹嫁给谁。他给我的任务,是别让夏铮出事。”
“……夏铮?”沉凤鸣一时有点会不过意,“夏铮同你掳走卫楹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吧,江南武林大会过后,曲重生就不大信任我哥,有许多事不像以前那样尽数说与他知,特别是与夏家庄有关的事。其实也未必是自那次夏琛的事情始的,他本来就在培养另外的亲信——就是他那批所谓的‘盟使’。以前他有风吹草动哥都晓得,现在就未必事事洞悉。”
沉凤鸣听着,没有插话。十五既然愿说,他自然不必再妄加猜度。
“虽说,曲重生和哥都提过要我主‘食月’的事,但曲重生行踪不定,我也并不怎么见到他,倒是哥因为时不时要做他的替身应付外人,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