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才不到三个月光景。此前她将他独个抛在临安,也有快三月。她有时宁愿他是以他那局促的“睚眦必报”来报复她那时的冷漠,但深心里却晓得——这次不是这样。
沈凤鸣听出她的失落。“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他便小心开口问她。找不见夏琰,她的青龙谷却也不知还能不能容她轻易回去了。
刺刺摇摇头:“没有。”
她好像记起什么:“你那时候是不是说,开春了要和秋姐姐回趟云梦?这会儿是不是快动身了?”
“没有,还没准备好。”秋葵抢话,“你不用想那些——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休息几天再说,我同——同沈凤鸣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没有。没那么快去洞庭。”
“说得是。”沈凤鸣亦道,“你这会儿太累了,先好好睡几天,养养神。”
刺刺苦笑:“蒙汗药都没把我蒙倒,哪还能睡得着。”
“蒙汗药?”沈凤鸣吃了一惊,“那水囊里的水,你喝了?”
“喝了两口。”刺刺道,“味道不对,才没再喝了。我这一阵子几乎都不怎么睡得着觉——在外面本来也得警醒些——却也实未想到连蒙汗药都没用了。”
沈凤鸣一时说不出话。他很记得,这女孩儿曾是个如何活泼有趣的小姑娘,纵相交不多,也极少见她愁眉不展、心结难舒的模样,可今日——她这般憔悴,竟让他忽联想到——一朵行将凋谢的花儿。他一向看不得姑娘家这般,不免恨恨道:“我就说那道士靠不住,自己一个人抵不住就躲,连小姑娘都丢下不管,是非曲直都不敢当面说清楚,哪还是个男人的样!”
“沈大哥,你别这么说他。”刺刺垂首,“是我……先离开他的。”
沈凤鸣见她这样,也实不知该说什么。“你就是……你就是和那时候一个样,太纵着他了。信不信,明天我就叫人传个消息出去——我就说你单刺刺要嫁人了,我看他出不出来!”
秋葵皱眉。“你这出的什么主意。”
“我不信他真不在乎。”沈凤鸣道,“他定须是仗着我们都还等着,刺刺定还等着——不到了节骨眼上,他就不露面!”
“他……他确实,总是需要很久才想得明白的。”刺刺轻声道,“他……不是故意如此……”
“就是得要逼他一次。”沈凤鸣道,“得把名字、日子、时辰、地方都说得清清楚楚的,东西南北都传到,不管他在哪,总须都能听到这消息。”
“刺刺不要名声的么?”秋葵极是反对,“你看看卫家新娘子失踪这么一天,传成什么样子了——刺刺嫁人?你想让她嫁谁去?万一君黎就真没来,刺刺到了那天怎么办?往后怎么办?”
“怎么了,这道士不回来,刺刺还非得等他了?”沈凤鸣道,“喜欢刺刺的人有得是,他敢不来,假的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