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定夏伯伯很快就调回京里了,那就皆大欢喜了。”
道别已毕,再无可留下的理由,唯余行色匆匆——再是不近人情,也是这么不近人情地走了。可两人都没料到,正因这未满三月便离去,令他们恰恰错过了一封在第三日一早就递到的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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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铮在这日一早接到了这封写给君黎的信,落款是单疾泉。这是他写给君黎的第二封信。与第一封信不同,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一句话:
“青龙谷有变,暂不要带刺刺回来,亦勿使知晓此事。且等我消息。”
他写给了君黎而没有写给刺刺,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刺刺必不会听——她若得知青龙教有变,定是愈发要回来了。可两人提早启了程,此事从一开始,便已在他的控制之外。
夏铮见这信来得急,犹豫再三还是拆阅了,一读之下,心中也是焦灼,却也已无可奈何,只能遣了些人出去打听青龙教究竟出了什么样的事。可惜,山高路远,他知道,若自己的人打听得回来,恐怕君黎他们两人也早已到了。
他注视置于桌上的那青青草环。你说,一切枯去之前,你们就要抵达江南了——却不知先去的是临安还是徽州?如今倒希望是先去临安的——这样,还不至于被卷入青龙谷那情况不明的新的争端之中。只可惜照常想来,你们自然会先去徽州——你理应是想将刺刺送回了徽州,再独自回去临安见朱雀的吧?
夏铮猜得没错,这的确是君黎的计划。换作往日,刺刺自是决计不肯再放他自去面对朱雀,可念及当时单疾泉临走时曾说回程时务必要让他先来一趟青龙谷,她料想自己父亲总有办法阻止他,是以也未加以反对。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到那时再要求与他同行临ah州乃在临安的西南,属了江南东路,与临安城方向稍有偏差,是以君黎自那小县城清流之后,就转而一路往北而行,倒不同于来时了。刺刺知他心急,自是选最快的路径。她是第一次来这一带,沿路小镇都全然不识,便也只是跟着他。
这日总算是已穿过了福建,算来赶了也有七八天的路了。一路的辛苦君黎心知肚明——纵然是骑了马,但行来皆是陆路不说,甚至六七成都是山路,加上天气炎热,自己从来走惯山水,也就罢了,刺刺受的累却大概不比寻常。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在一处茶棚休息时,君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好在接下来我们可以坐一阵子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