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或许也是没料到,后来不得不加了力,劲意过来就有些肃杀之气,是要逼我作出回应了。”
“所以然后你就回应了,然后就……那碗就……?”
君黎笑起来。“不是。朱雀教我的内功心法里,有两诀‘若虚’与‘若实’,擅将劲力虚实相化。不管这宋公子杀气多厉,我也只是接下来消化,还是装作不知,不曾反击。不过这也只是表象了,我如此做,其实也多少暴露了自己,他不可能不懂的,只是后来像是有所顾忌,或许是怕再下去必会被你发现了,也没有再加意相逼,茶碗之裂,是他自己故意为之,算作告诉我结束这般相较。”
“这样么……嗳,总之你没事就好。不过,他又为什么要来试你呢?”
“我也想知道——正觉得他还不算太咄咄逼人,可以聊几句了,你却又站起来走了。”君黎有意瞥了她一下。
“你怪我啊?”刺刺嘟嘴道,“我是见你不高兴,我还以为……我……我是想着好不容易你心情好了那么多天,若在这里因为一个路人不开心了,可不值当,所以就……”
她一抬头,“谁叫你脸色老那么沉沉的,谁晓得你在想什么啊!”
“唔,又是我不好。”君黎无奈地笑着,“其实现在想来,或许他也真是为你不平,觉得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跟我一个道士上路了——不然,怎么就只针对了我,对你却好得很。”
这话说来带笑,可声音却也低了些,似乎他也明白,无论这宋公子是否真有此意,如今也的确是因了自己才让刺刺一个小姑娘时时被人指指点点着。
刺刺闻着这话,头一侧,却将手又伸了过来。“你又在胡想什么啊?人家随便说两句,你心思又被带去哪了?”
那手这次是来拉他的手的,可一时有些远,未能够得着。君黎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去将她半悬着的手接了。
她便将他握了,两马不自觉近了,缓缓慢慢地齐头并行。“那日不是都说得好好的了,等到你有了决定,就一切都好。旁人懂得什么,说长道短的,哪知我们的心思呢。”她徐徐地道。
君黎知她说得没错,心里叹了一口。他这几日并非没有去想那个自己该作的决定,只是,他这离开了俗世二十多年的出家人,一旦仔仔细细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