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故也快快辞行。
朱雀自也接受了关非故的告辞,只有意将宋客忽略了,并未回应他。宋客如何不怒,娄千杉虽将他死死拉住却终究敌不过他力大,被他当真一挣而开,竟伸手向朱雀抓去。
斜刺里秋葵先身形一掠,拦在当前,衣袂秀发一时飞散,只因她知道朱雀那般护身真力,倘若宋客真一把抓来了,多半要落得个指断筋折,可她感于宋矞临死之烈,委实也不愿他这用性命救回来的二哥再有任何损伤。
“宋公子,阿矞之事……阿矞之事我们亦极感痛心,但你且冷静,他并非死于我爹之手。你身体伤重,先跟我们回去城中休息,我慢慢告知于你。”
朱雀看了她一眼,多少嫌她有些自作主张。可秋葵似乎极少这般郑重的口气与人说话,他料想是宋矞之事对她震动不小,是以也只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先行了。
宋客目视面前这美貌女子。朱雀的女儿——纵然这身份并不让他觉得友善,可那言语中的认真还是让他一时无法不信。没错,自己的三弟阿矞是黑竹会的人,无论如何,朱雀该是没理由害他的——可他只是要一个说法。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不明不白地只留下一具尸体——不,是连尸体都没见到!
“等一下,你们都不要走!”他忽然用力喝了一声,想要用这一声喝,把朱雀,把关非故,把单疾泉——尽数叫停下来。他要他们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笔账总该是算在三者之一的头上吧?朱雀和黑竹会;单疾泉和青龙教;关非故和幻生界——除了他们,总没有别人了吧!
可他何其渺小,又有谁会来听他一言。谁都没停下脚步,只因谁都不在意他——都不曾将他和他死去的兄弟放在眼里。他愤懑无已,忽然拔步向单疾泉便追。秋葵倒是吃了一惊。——难道他看出些什么了?就连朱雀也若有所觉地微一停步,回过头来。
“你带我去见我三弟的尸体!”他还未追上单疾泉,已经喊道,“你不是说,他在你们那里——等着入葬么!”
“把他给我弄回来!”朱雀面上终是现出些不耐,吩咐的人自然是娄千杉。娄千杉其实早已追了过去,秋葵也同时身形掠去。琴弦软剑齐出,一缠一绕,宋客奔跑中手足受阻,登时跌倒。
他还待站起,肩上背上忽然被数指点落,是秋葵已封住他要穴。他身体正虚,哪里还有动弹的余地,回转头来一双目光已变得极恨。
“你们……”他恨然道,“你们为何要拦我,为何要拦我!”目光一斜忽见朱雀远远而立,他愤然大呼,“朱雀,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你为何不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