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们既觉得听到的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却又隐隐知道这般匪夷所思之语或许竟并非可笑。因为,刺刺不曾对这句言语露出任何一丝惊诧或抗拒的表情——哪怕是一点儿眉眼间的轻蹙也没有。相反地,她始终由这个道士攥着自己的手,片刻不曾与他分开。
“哈……哈……你说什么。”夏琝到底是伸手上上下下指着君黎,干笑出声来,“你……一个道士,竟胆敢说……胆敢说刺刺是你的未婚妻子!”
就连程方愈也一时难以相信,忍不住道:“君黎,这事可胡说不得!”
君黎的表情反而愈发淡定了。他再度远远望定单疾泉。“前几日,我和刺刺与单先锋见过一面,当面与他谈及此事,单先锋是亲口答应了的。否则,我自然也未‘胆敢’与诸位说起。单先锋,你说,是也不是?”
他的口气如此笃定,刺刺心里也是笃定的,可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对父亲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奇怪,与往日很是不同。众人自是都望向了单疾泉,就连顾笑梦、单无意等也一时难以尽信,只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众人这时才回想起那许多单刺刺不在青龙谷的日子。原本从不知道也从不曾深究她去了何处,可现在,那些未知都仿佛足以引起万般联想。他们也想起了每见刺刺与君黎一起出现时的那些隐隐约约的暧昧,彼时未觉而此时想来竟只余恍然大悟。他们甚至明白了方才刺刺向单疾泉说的每一句话中隐藏的意思,他们觉得以往从未想过不过是因为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刺刺是将君黎当作了舅舅,而当那层关联不复存在,的确只有一种方式能让一个少女对一个男人如此信任,如此亲近。
才听单疾泉缓缓出言。“君黎,那一****之本意,并非如此,你当明白的。”
人群不自觉齐齐“哦”地一声,夏琝更是幸灾乐祸起来,大笑道:“哈,倒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这道士当真撞了天大的好运,原来不过自作多情!”
君黎面色不变,“单先锋是想说——那****将这枚令牌交给我作为信物,亦不是你的本意?”
人群再静。青龙教一共三块令牌,青龙教主令、青龙左先锋令、青龙右先锋令,都是足以调动青龙教精锐的符令,甚至连左右使都不曾再有专铸。教主令当年拓跋孤给了自己夫人,右先锋令当年顾世忠被逐出之后被拓跋孤收回,这两块令牌都久未曾见了,也就只有左先锋令单疾泉一直带在身边,其分量之重在今日的青龙教中可说无出其右。青龙教十几年来不曾有什么大的动荡,这一枚令牌单疾泉亦便从未给过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