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宋家的大事?”
“确切来说,是件喜事。”宋然道。“舍弟阿客,与大哥应是有些交情的——阿矞死后,他也便是我唯一的弟弟了。前些日子正逢他成亲,吉期是在收到大哥的来信之前便定下了。宋家虽是黑竹执录,但在陈州民间也是大家,我虽心知大哥必会责怪,不过——身为宋门长子,亦是阿客的兄长,我总也不想缺席他的大婚。”
这一番话说得夏琰有点发怔起来,“你说——你说宋客成亲了?”
宋然点首,“就在前几日。亲事一毕,我便赶来了。”
“可他不是……”
宋然微微一笑,“不错,阿客是盲了,不过总算,这世上还是有女子肯嫁给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他不是才刚回去,怎么这么快就成亲了?早先,我没曾听他提起过……”夏琰说到此处,自知与宋客的交情原不足以令他对自己坦诚以告,也便缄口不再往下说。他只是心中还记得那时曾与宋客因刺刺有那么几分争风吃醋——宋客私下里,也曾那般认真地威胁自己休要负了她。他总觉得宋客该是对刺刺有着那么一些心意的——莫非,是自己太当真了——他其实也与他的兄长宋然一样,不过是在种种际遇场合之中,随口应付、逢场作戏?
“那便应归于缘分了。”宋然笑道。“说起这个新娘子,大哥当然也认得——她本也是黑竹会中人。”
夏琰心中猛地一震,脱口道:“娄千杉?你说与宋客成亲的是娄千杉?”
“正是千杉。”宋然道,“这一次阿客在外遇险,千杉救了他数次,接他回去这一路,以至回了家里之后,也是千杉百般照顾。既然他们两相欢喜,家父也赞成尽早将亲事办了,免得家里因阿矞的事情,一直愁云惨雾。”
夏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直直地瞪着宋然,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分明也懂得扮演两个身份的执录世家大公子,却偏偏看不穿娄千杉别有所图的心性。
他当然不会相信娄千杉是当真与宋客两情相悦了——他还没忘那时她是怎样利用了单无意的痴,在船舱里放出了幽冥蛉来。那件事情才过了两个月,他虽不知娄千杉接近宋客的缘由,但至少能感觉得到——她必有目的。
“大哥……觉得有什么不妥?”宋然见他表情异样,不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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