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夏琰试探道,“你知道娄千杉做过些什么样事?”
宋然手中的折扇不自觉动了动,“我知道……千杉的声名的确不似良家女子那般清白,不过我见她其实是极为善良的姑娘,那一些也并非她的错处。只要阿客不在意——再说,阿客自己也盲了,他——心情也十分低落,若不是有千杉在,我怕他都支持不下来。”
夏琰已知他对娄千杉果是一无所知——自己所说她“做过什么样事”,原非指的累及声名的那一些。宋然与他父亲宋晓差不多,都是在陈州骤然遇见娄千杉,这女子既然善于作伪,当然会在他们面前加意表现,只要宋客不说,他们自然看不出娄千杉的心性。可是宋客——他是真的不知,还是不说?夏琰有时实在判断不出宋客是不是真的聪明,不过想来他自受伤、失明以来,确乎十分消沉,无论是因自暴自弃故,还是因脆弱易感故,他竟就当真默不作声地与娄千杉结下了这门匪夷所思的亲事,如今——自己再说什么,似乎都已经不甚妥当了。
他当下只得道:“原来如此——那倒要恭喜了。二公子与娄姑娘——想来都还在陈州?”
“说到这个,”宋然的折扇往手心里一敲,“大哥,我们是该说正事了。”
夏琰皱眉,“嗯?”
宋然伸手作出个“请”的手势,“天色不早——我们边走边说。”
这指的自然是下山回城的路。山路黯淡,一路走去,偶有虫鸟惊起,嗤咋作声。宋然并未回答夏琰方才的疑问,已道:“大哥说前几日有一件重要的任务须得记录,是不是——凤鸣要带人刺杀关非故的事?”
——他将沈凤鸣称作“凤鸣”,倒也不是与他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只不过因为“凤鸣”原就是沈凤鸣在黑竹之中的代号。
“你已经知道此事?”夏琰惊讶。
“大哥别忘了,我这个新弟妹是黑竹会的人。”宋然道,“凤鸣以‘金牌令’要四散各处的会中兄弟聚到临安,他虽然未必知道千杉在哪,但他的确也邀请了千杉——我们的人在金牌之墙,得到了此讯。”
“凤鸣虽然发出此讯,但他只是召集人手,应该不曾透露是为何事——娄姑娘既然要成亲,想必不及赶来临安,怎么知道是为关非故?”
“是她的猜测。”宋然道。“我听家父说,千杉和大哥之前似乎有些冲突,在金牌之墙曾因凤鸣之故兵刃相向。自然,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