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的了。直到今日——她虽然在朱雀府里也吃够了各式甜食,但也并没真尝过饴糖的味道,只是来到中原之后,看见过好几回有人拿这东西逗引小孩,知晓是甜的罢了。
“你喜欢的话……他这块糖也不算白费。可惜……什么也不能问你。”她看着宋夫人,还是有点遗憾,“他说他也不肯定真的是你,你们……本来就没见了几面,这么多年,也不知你为何去了建康,姓了别家。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也正好从小失聪——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更没认出他来吧,那时候你比他还小……你连这个姓,都识不得了……”
宋夫人没有听见,口中含着糖,端庄暂退,只余下少女般的欢欣。秋葵觉得,她带着这些表情的时候,一点也不似沈凤鸣,只有——完全静止下来的时候,在眼鼻的轮廓里,能看到一点点与他相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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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等三人从书房里出来时,沈凤鸣还不见踪影。秋葵偷觑见岳氏发现宋然走过来便忙忙将那块还粘在牙间的饴糖暗自用舌头拨弄到不致看得出来的模样,差一点没忍住将心里那阵发笑从嘴角弯出来。夏琰早已瞥了她一眼。“凤鸣呢?”看秋葵这表情,他便知沈凤鸣早将她哄得好了。
“我也不晓得,只说叫我等会儿。”秋葵立时换了一副严正正高冷冷的样子,“要不要再坐会儿,他总要回来了。”
“时辰有点不大早了。”夏琰看向宋然,面上有点抱歉,“凤鸣便是这样,主人家也没个主人家的样子,又不晓得去哪了。你们四位若是不介意,今晚留在此地过夜,倒是可以坐下再等等他——放心,这里客舍衾被都齐全,冻不到你们女眷。”
“不了。”宋然还礼,“不是我客气——从这里回家,倒比从城里回家近些,今晚月色好,天气也好,我们一路慢慢走回去,也是乐事,不怕晚。”
夏琰张望了下,不见有沈凤鸣回来的迹象,便也只得道:“那好,那我也不强留几位。总之——今后有的是机会走动,便是还有什么话未说的,将来也尽可再说,我转告凤鸣,说你们先走了。”
暄暄一番,送到了门口,才真别过了。夏琰便指足下,向秋葵笑道:“看这里——我踩的地方,是根桩子——现下是稍稍高出平地,将来机簧开了,便是立起的七根‘七星桩’——你可要认准了,别掉下去,否则可进不了黑竹的大门。”
秋葵啐他,“你如今也来讥笑我——我不稀得与黑竹打交道,总来这里作甚。”
“只怕你说了不算。”夏琰笑道,“凤鸣一开口,你还不是来了?”
两个在门口说笑了几句,只听外面竹林里“唧呜唧呜”低响了几声笛音,随即又“呜缕呜缕”高了几个音,回头,一个白影从竹林里穿出,沈凤鸣正出了来。
他两手里各拿着一段墨油油的竹子——左手里的已削去了枝叶,开好了孔洞,成了一截翠绿绿的竹笛——兴致勃勃的模样。撞着了夏琰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