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亦是受过严训的杀手一路。”想了想,“是了,我听见曲重生叫他‘三十’——那天武林大会上,曲重生还有两名左右手,叫作‘十二’、‘廿五’——想来这些人该都是他暗中网罗而来的高手,杀害一众武林中人、行刺夏家少庄主,当皆是这批人所为。”
“‘三十’……”夏琰喃喃。“……你给我的黑竹名册里,是不是有差不多的代号?”
“你是说‘食月’——我当然记得。”宋然道,“我亦想过食月——可当初的‘食月’从来不抛头露面,行事与之不尽相似。我曾利用田琝与曲重生接近,想多打听些,不过他似乎很是警觉,面上虽然待田琝极为客气,其实除了需借助太子特使的地方说得详尽,其余的便不多奉告。田琝此人你也晓得,素来看不透真假利害,不过是奉太子之令的一只木偶。我若旁敲侧击,他接了我的话便罢,不接——我也不便多有追问,太着了痕迹。似行刺夏君超之计划,曲重生全然不曾与我们提起。”
“这件事先放着。”夏琰似乎有些厌倦这样的解释,“等我把青龙教的事了了,回来再与东水盟清算。”
“你……”宋然似乎想说什么,可开口时看见他重归无有表情的一张脸,突然便说不出来话了。
“你不用劝我。”夏琰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是定要劝你。”宋然只得道,“你若心意已决,我不会拦你,只不过……总还是想提醒你几件事。一件,是你擅自将半块禁军之令用作战书印鉴,可两司禁军说穿了不在你手,在邵宣也和张庭手里——而他们真正听命的不是你,是分出了你半块符令的那个圣上。且不说你以半块符令带不出足够的禁军兵马,就算——若真带出去了——你的麻烦恐怕更大。现在黑竹总舵已是建成,我们人手不缺,你如定要立时报仇,呼召一声,谁又不应,为何偏要以禁军行险?”
夏琰似乎冷笑了声,只道:“下一件?”
“你倒是先回答我。”宋然止不住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不知道!”
“你不必知道!”夏琰终是提了声,“朱雀不是你什么人,我也不动用黑竹的人手,这件事与你丝毫无有关联!”
“那你当不当我是一个……朋友?”宋然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