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出手助我的那几个,只要占了上风,便会赶尽杀绝,前日杀光了刺客,今日难道便会放过?无论我如何高喊要他们留下活口,都无人理睬,要留他们说话更不可能。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救了我的性命,我总不能不识好歹,严词逼问。其后直至返京,虽然没再遇到人行刺,但我便留了心,始终有种感觉,这些人还是跟在左近,我心里想,待到回了临安,我有了人手,再设法反循出其下落,问出其目的与来历,可一进了城,这感觉却没有了。我虽暂时分不出人手搜寻,但我想——他们应已走了。”
沈凤鸣双手绞紧:“此事确实蹊跷。未知遇刺是在何日、何处,阿角——还有其他人的尸首,庄主可曾带回?”
夏铮摇头:“运送不便,后来靠岸,就近葬了。被袭是在——大约八九日之前,闽水上,等下我叫陆兴将舆图拿与你看,离建宁府不远,大概一日水路。”他说着稍稍一停,看了沈凤鸣一眼,“我自然愿意相信这事不是出于你手,但恕我直言,黑竹这次少说出去了一二十人,沈公子就一无所知?”
“若果真如庄主所说,我自然要给庄主个交代。”沈凤鸣道,“容我几天时间,我将这事查清楚。”
“先不忙去。”夏铮抬手,“我非为为难公子,只是——总归也有私心,是怕——黑竹之中,似有暗流涌动,并不太平,我总免不了——给君黎悬着心。可他现在……”
他叹了一口:“沈公子可有消息,他现在人在何处?”
沈凤鸣摇摇头:“没有。”
“你也没他的消息?”夏铮面露忧色,“那可有派人去找?”
沈凤鸣没有立时回答,反问:“庄主知道那天在青龙谷发生了什么事吧?”
夏铮点了下头,但显得并不确定,“我听说了一点,今天本来也请了侍卫司的邵大人过来,想要问个仔细,只是他恐怕还在忙,到现在也不得空——我听说,那天君黎是因失手杀了单夫人,所以后来才……才退走了。但退下来之后,他却没按约会合。”
“我也是那天晚上听邵大人说的。”沈凤鸣道,“禁军当晚已经在那附近仔细搜寻过,没有君黎的踪迹,他应该是自己离开的。邵大人来找我的本意,想问问我和秋葵,是不是能猜知他去哪了,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找回来。可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最好还是不找。”
“为何?”
“他既然有意避开,应该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沈凤鸣道,“庄主也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心念繁复,缠缠杂杂的,每次许久都理不清一件事,想不透一件事,越是在意的越是如此。他这次去青龙谷的决定作得那么快,他说他想得很清楚了,但其实哪里来得及。我只能在心里希望侥幸,不会发生无法挽回之事。但到底还是发生了。单夫人是他的义姐,他虽然不说,但一向将她看得很重。我不敢想,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境,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他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