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小秋葵把话说开,啥事都没有。”
“行吧。”沈凤鸣应得颇是敷衍,“我怎样都行,倒是你老——你再不去睡,我要被你两个女儿骂上一年。”
两个便没添酒,沈凤鸣催促着替他把火盆搬到了屋里,回来收拾完残炙,发了一会儿呆,醒了一会儿酒。整个一醉阁差不多都静下了,外面也静下了。他才举着小半支烛沿着后廊慢慢地走,路过秋葵的门前时,停下了。
抬手,他敲了敲门。“没睡吧?”他说。他了解她。这种时候,她多半睡不着。
半晌,屋里传来秋葵“嗯”的一声,不高也不低,算是回答。
“那个,掌柜的刚才告诉我,说你早就给刺刺去了信了……这件事,是我错怪你了。”
秋葵默了一会儿,“嗯。”
“我……我这几日确实……心情不甚好,有些话……确……非我本意。”
秋葵的语调有点冷:“那就等你心情好了再说。”
“但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闹得他们一家人过不好年,所以……”沈凤鸣咬了咬唇,“我还是想同你说说清楚。你不用开门,这样说就好。”
“……我们还说得不够清楚?”
“你听我说。是。我想过了,其实你说得对。”沈凤鸣道,“我确实在意……在意你总是念着君黎,即使我再努力不想在乎,这种事也藏不住,到头来,要变作那些蠢话,来伤你的心。”
些微的沉默。“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想你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我么?”沈凤鸣的声音有点发颤,“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过我,你甚至不曾——真正承认过我。”
照例的沉默。然后是一点轻嘲:“你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是。我想知道答案。”
“……这么久了,你……感觉不到么?”
沈凤鸣犹豫了下,“我不知道。即使我应该知道,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不可以么?”
沉默了片刻,他听见秋葵的声音:“没有必要了。”
沈凤鸣手中的微弱烛火仿佛都要被无尽黑暗噬去。“你终是不愿意说。”他也带着一丝轻嘲。
两边都默然了许久,沈凤鸣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好。原本我也是想找你说,我这些日子实有些事,怕……要去山上住几天。你安心留在这,要是——刺刺回了信,你叫人来通知我。”
“还是我搬出去吧。”秋葵淡淡道,“这是你们黑竹的地方,不该我留着。”
沈凤鸣苦笑:“是黑竹的地方,不过——要是君黎在这,知道我与你……争吵,也一定是赶我走,绝不是赶你。他以前说过,你对他来说,是这世上最重要的朋友——定比我重。”
秋葵却道:“你不必多说这样的话。不管怎么说,我总记得,我们一道历过那么多事,就算……终究不适宜在一起,也不必更寻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