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君黎皱眉,“莫非你是认真的?真打算拿君超同卫家联姻?”
“不能叫‘联姻’。那次,不是卫家求助于我。”夏铮道,“无双卫同我们夏家庄,自从曲重生在临安密会了各世家独独跳过了夏家,便生了隔阂,建康武林之会后更是冷了交情,只是没正面为敌而已,即使我回到临安,也不曾往来。要说卫矗给逼急了去找别家,找谢家、方家、倪家帮忙,都不奇怪,唯独不可能来找我。那件事是君超自己决定的——即使没有那日的情急,他也早已经央了我和容容出面,去向卫家说那位姑娘了。”
夏君黎感到奇怪:“我早前听凤鸣说,君超得过卫家四姑娘不少照顾,可他和这位卫三姑娘何时要好的?竟至于……”
夏铮摇摇头:“我也不知君超是几时起对她有心——前些年卫家几个年轻人到夏家庄来过,他们应该早便见过面,但君超从未提起过,实难想象,我和容容不在的这大半年发生过何事,这次他重伤苏醒之后,便与我们说,想要我们这回走之前能替他做个主,去卫家试为他说合他与三小姐。我同容容一向总习惯把他当作小孩子,突然他竟提起这个,实所意外,也不知是否遭了那番重伤之后心里头有了什么变化,但因他从小极少求我们什么事,我们也不知何时便要离京,还是立时便去托了媒人打听卫三小姐的情形。媒人那头说得委委婉婉,大意是,卫家三小姐行事一向有些‘不似姑娘家’,风头不好,劝我们审慎思量些。容容将这层意思告知君超,他却不愿,说他晓知卫三小姐是什么样人。我们当下举棋不定,好在有个借口,卫家那些日子忙于四小姐卫楹出嫁之事,恐怕无暇顾及旁的,便与君超说,我们先自家准备些应有之礼,待人家忙完消停下来,再去上门提这事不迟。谁可料,卫楹姑娘出嫁半途竟遇劫持,也不知哪里得来传言,说是孙家同东水盟十分逼压,恐怕卫家要将三姑娘替过去,君超当下便急了,找我们出面抢人。我和容容想了又想,最后也是想通了——这会儿去提亲,只消卫矗还有爱护女儿之心,总不会断然拒绝,而不管那卫栀姑娘到底是什么样人,最多是给君超落个婚约,真要成真还不知几时,君超年纪小拖得起,若真发现那姑娘不是良人,也尽可再解约退婚;倘若不去,先不说君超如何,那位姑娘自此却是要踏上了另一条路,别说愿意不愿意,甚至连个事先知晓、择选的机会都没有,说是暗无天日也未见不公允,我们如此做,也算是……救人于水火。如此便也想通了,幸好此前早已有备,当下里好歹叫上个媒人,便去了。这事后来在临安城里应也传开了,都说是权宜,也随他们想。原本我心内也想着是权宜,可那之后君超心情舒快不少,连身体都好得快了,甚至越发勤习用功。至于那卫栀姑娘嘛,容容也去各处打听,虽然得来风评还是不甚佳,但好像也没人说得出什么确凿的罪过。沈公子认得她,我也问过,他与我笑说,如今倒不是我们看不看得上卫姑娘,反倒是——这姑娘只怕还看不上君超,虽是玩笑,于我却实不啻当头棒喝。君超这孩子,实无甚过人之处,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