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汉又出了丞相与大司马这等中兴之臣,再有先帝与陛下那般仁厚之主,此可谓天佑汉室。”
“某前大半辈子目大不睹,错投恶主,后痛心悔过,才得以弃恶投明。”
“大汉三兴,乃是千古盛事,依某所见,此盛事已在呎尺眼前,故某现虽老骥伏枥,亦不甘心就此碌碌沉沦。”
“愿附大司马之骥尾,如能侥幸得立微功,就算不能名上麒麟阁,但求史册留上一笔,虽死无憾!”燤
冯大司马盯着裴潜看了好一会,这才点头,展颜笑道:
“吾闻裴公在伪魏时,进言庄正,量才任官,甄别人品能名实并重,实乃平恒贞干之臣。”
“裴公此次,若是欲在大汉再伸胸中之志,岂非天下士民之幸?永高兴都来不及。”
“裴公既有志在千里之心,吾又岂会做恶人,不成人之美?”
有野心不要紧,自己的小妾也有野心呢。
不管是为名,为利,还是为权,为势。
只要有能力驾驭住自己的野心,冯大司马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机会。燤
冯大司马之言,落在裴潜耳中,委实是有如仙乐。
但见裴潜对着冯大司马深深行了一礼:
“大司马雅量,对某实有再造之恩,某就此谢过。”
“裴公礼过矣!”冯大司马起身,上前扶起裴潜,“不过是为了三兴大汉罢了,谢我做什么?”
“是是是,三兴大汉!某定当尽心竭力,以报国家。”
身为降将,能得大汉厚待,本不应该奢求更多。
否则的话,引起猜忌,自食恶果,难有善终。燤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就此错付而无挽救机会。
更重要的是,大汉君臣的仁义之风,值得冒险一试。
就算是不成,相信也没有性命之忧。
老狐狸看得很准,他赌对了。
因为眼下,确实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代表关东世家。
看着裴潜眼角有微光闪烁,冯永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有泪花,他只是握了握裴潜的手臂:
“三兴汉室,永与裴公共勉之。”燤
“三兴汉室,潜与冯君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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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拿着大司马府的手令,把裴潜送了回去。
屏风后面转出左右两位夫人,右夫人满脸的不忿:
“老匹夫不是什么好人,阿郎你还是小心些!”
冯大司马安坐在椅子里,再不复方才与裴潜定下三兴汉室之言的慷慨之容,只是笑问:
“此话何解?”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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