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不必说了。”杨公公叹道,“我如今也想明白了。我都六十出头的人了,在世上还能活几天?这一家一当,日后都是你的,何必还与分得这般清楚!你想到御马监当差,我也不拦着,毕竟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番话,真心实意,一时间竟让杨天梁有些感动,忙跪下接过信封,感激涕零道:“爹的栽培之恩,孩儿永生不敢忘。”
“你有这份心就好。”杨公公此刻显得很是“慈祥”,“说来我也是有私心的,怕你飞上了高枝,就不认我这个义父了;又怕了你成了宫里头的红人,日日忙碌不得闲,再无闲暇来给我养老。唉,人老了,多少是有私心杂念的……你要见谅才是……”
“不敢,不敢,”杨天梁赶紧指天罚咒,说自己若有不孝敬义父的想法,必当不得好死。
“你知道就好,何必罚咒。”杨公公叹道,“咱们爷们用不着这个。”
“是,是。”
杨公公轻咳一声,继续道:“德隆那边,暂时伤了元气,他也来求告我,所以宫里头诸位公公的十万两银子我就做主还是存在他那里了。”
“全凭爹做主。”
“冷掌柜这个人,办事谨慎,又很可靠。将来说不定还是你我父子的倚靠。你待他,不可像待普通商贾那般。”
“孩儿明白!”
杨公公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今后的安排,杨天梁也一一应了,父子两人聊着天,其乐融融,一副“父慈子孝”的景象。
末了,杨公公似乎是无意中提起:“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常去天津卫?”
杨天梁一怔,在谋划这桩“大事”的时候,为了预备事情败露之后逃之夭夭,他的确专门去过天津卫,在招商局船行买了一张预订单。
这事他并没有叫小太监去办,是自己亲自去做得。且他带去天津卫的跟班亦非宫中太监。应该很是机密。杨公公是怎么知道的?
再一想,自己去天津卫并非秘密潜行,义父知道也不为奇。他略一思索便道。
“是,孩儿是去了几趟天津卫办事。”
“哦,办得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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