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也了解到了不少情况,那些借了债的蔗农,被债主逼迫不过,急于变现。”
最后一个局面是文同最不愿意看到的,一旦成为现实:华南糖行这些天所做的原价收购的努力获得的声誉就会彻底化为泡影,低价糖的利益被海义堂拿走不算,华南还名声扫地。
邬德听得很仔细,最后问到他们有何对策的时候,文同也不隐瞒,把大家商量的结果告诉了他:
“一个,是敞开大门。尽量尽快的收购,最后我们名利双收。当然这是在能够调集到足够银子的前提下,”文同摸了摸额头,“这自然是皆大欢喜,以后我们的局面也容易打开。要是没有银子,大家公议就只能是动用暴力手段了,立竿见影,但是后续的局面收拾起来吃力。”
完了之后他又说:“眼下已经到了华南在雷州的生死攸关的地步了,执委会可要尽快拿定主意啊!”
“主意,执委会已经拿定了。”邬德知道此时万不能说泄气的话,“你们加快速度收购。钱。执委会千方百计的筹措,你们这边自己一定要稳住阵脚,暴力手段慎用,易用难收场!越是危机时刻越要镇定,千万不给要别人落下口实。今年的雷州糖这个果实一定要拿下来!”他思考了一下,“我今晚就回临高,要求召开紧急会议商量这事。”
“好,那是最好了。”文同听得执委会的大佬愿意拍胸脯,精神一振,“只要执委会下定决心,我们就定心了。明天就把糖收购速度提高起来。”
“大概能做到多少石每天?”
“现在是七百到八百石,如果敞开了加快收购,每天一千五百石是没问题的。”
一千五百石一天,五万两也能顶上差不多半个月了。半个月时间,邬德估计广州肯定能调集足够头寸了。
文同关照廖大化等人,去准备牛车、劳工和镖师,准备上海安港运银子。
“要不要晚上运?这样海义堂对我们的底子就摸不清了。”梅林说。
谌天雄说:“不用,我们的底牌,海义堂早就知道了。海安街本来就是他们的天下,我们耍这点小花招根本瞒不了他们。”
廖大化听说有大笔的银子到了,也很高兴――他和文同他们不同,对广州的郭东主有着盲目的崇拜感,此刻听说广州来船送来了银子,愈发觉得这个东家的能量之大。此也凑趣道:“晚上运银子不便,黑灯瞎火的脚夫看不清,途也不算近,镖师护送起来难,还是白天比较好。五万两银子不管怎么样也是一笔大数,现在外面人心不稳,干脆亮亮相!”
邬德赞同的点点头:“不错,就干脆亮亮相,也表达下我们的决心。仗既然打了,就要打得这雷州府的上上下下服气!”
“还有件事情,”文同说,“现在我们糖的库存很多,登瀛洲既然来了,干脆就运一船糖去广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