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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敏检查了这些信件,按照现代人的看法,杨继红写得几封信堪称“清汤寡水”,光明正大的可以贴在大街上供人随便阅读,别说什么“你侬我侬”,连彼此的称呼都没有哥哥妹妹。
“就为这个杀了人!”慕敏不胜唏嘘。
在这个时空,别说杨继红现在做了元老的“小老婆”,就算她只是嫁了一个归化民或者土著――只要社会经济条件稍好的,老婆婚前和另外一个男人通过信就已经是一件严重罪行了。穷人虽然不讲究,那也是因为他们无力讲究而已。
不要说17世纪的中国,慕敏记得自己念书的时候看福尔摩斯里也有过类似的故事。几张便条就能让一个贵族女子身败名裂――那可是19世纪末的大英帝国!
“也难怪她要杀人!封建思想害死人。”慕敏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女人真可怜!”
虽然她属于一时起意的杀人,不论按照哪个时空的法律,都罪不至死――何况她还可能有孕在身,古今中外这情况照例是免死的,但是杨继红在“新社会”中的个人前途已经完了。慕敏很清楚元老院主流的司法理念是非常严酷的。一旦定罪,她面临的将是漫长严厉的刑期,即使刑满释放也会被打入另册,将来只能作为一个普通的劳动力存在在元老院的世界里。
而且她必然会失去自己孩子抚育权力――元老院不会让流着元老血脉的孩子作为一个囚犯的孩子长大的。女仆们最热衷的母凭子贵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不过,同情并不能改变杀人的现实。她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案子没有牵扯到元老,总算让她对元老们日渐沦落的道德观有了一个正面的评价,更重要的是让她免于良心的折磨。
慕敏动手开始整理案卷。按照正常的流程,案件侦查结束之后,案件就要移交给仲裁庭进入司法程序了。不过,这案子稍微特殊,马甲已经明确指示她,侦查结束之后先把材料送到办公厅给萧子山,以便“讨论案情”。
萧子山从案卷上抬起了头,望着坐在对面的马甲:
“你看这案子怎么处理比较好?”
马甲穿着一件临高制造的黑色棉布中山装,熨烫的十分平整,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支英雄钢笔。他已经仔细研究了案卷里的材料,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