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何威望试探性的咨询立刻得到了回应。郑尚洁表示对广州市工商联合会会员的子女肯定是“优先录取”。
何威望得了准信,便在家里考虑送哪几个孩子去念书。
若说孩子,他家里虽无三妻四妾,也有一妻一妾,两个通房丫鬟也给他生过孩子。加起来,存活的嫡庶子女共有七人,均未成年。
按照澳洲人的说法,最好是六七岁入学,但是这个年龄去念书,又不能带仆人伺候,何威望放心不下,思量再三:决定让嫡出刚满九岁的三儿子和庶出的十二岁的二女儿去芳草地上学。
相比其他大户纷纷将远亲子侄,至多庶出子弟送去澳洲人学校读书,何举人这一举动在广州城里算是石破天惊了。却也深合郑主任心意。尤其是那日拜会郑主任时,恰逢一位临高来的杜首长也在办公室,听完郑主任介绍自家子女就学情况后,这位杜首长非常高兴的称赞自己是“一位开明进步的父亲”。
何举人委实不太明白送女孩子上学为什么就“开明”,更不知道“进步”在哪里。他之所以送二女儿去念书,一是考虑可以照顾幼弟,二来听说澳洲人对女子念书颇有执念,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要闻听家长愿意让女子念书的,必然有所夸奖——这算是他的一种市好之态。
听杜首长的一番言论,果不其然!何威望虽说不解其意,但是澳洲人高兴就好!
回到家中便叫仆役们打点行装,预备送孩子入学。
倒是二姨太听到女儿以后非但不裹脚还要穿着露胳膊露小腿的“校服”和一众男人坐一间屋子,跑自己这里哭哭啼啼了大半月,说是坏了女儿名声以后嫁不出去,好不烦人。
然而自此之后郑主任在言语上也亲近了许多,更甚至“提醒”自己躲过了“印花税案”这一劫。何举人投桃报李,不仅将城内产业按照澳洲人要求进行了“公司化”,更将城外放佃的土地并入公司成立农场,聘请天地会管理——省心省力。
当然,其实何举人真正所思并不在此。上面的一切不过为求安身立命,延续家族。作为缙绅世家,他深知权柄的重要,无论当朝皇帝姓朱还是姓赵,朝中无人家业再大也是肥猪一头,更甚至连做大都没得机会。既然现今澳洲人不愿与“士大夫共天下”,只信任他们培养出来的“天子门生”,那送子嗣入澳洲学校,学澳洲学问,当澳洲“干部”岂不是顺理成章?以后这便是我何家新朝靠山。
这天是周一,上班后曾卷带着组员梅法治照例去征税大厅领上周纳税人申报及完税清册副本。征期已近尾声,大厅比较空闲,一众姑娘们正愁没话题,这看到来的正是如今满城皆知的“印花税案”的大功臣,免不了要围上来打趣一番。
“哪里哪里,这全仰仗首长们指导的好,各位对专案组又这么支持。我只听命而已,不值一提。”
“曾组长果绉绉……”
“曾组长,我听说这罗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