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原可以不必留在本地――去留自便。但是他担心路途不安全,便留在了彭寿安身边。
一问,才知道,师爷因为贪污严重,已经被抓去县衙大牢了。
师爷赚些灰色收入,这是官场上陋规,彭寿安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这抓捕显得十分突然。他心中一惊:“莫非是杀鸡儆猴?”
“他贪了多少?”彭寿安问家里的老仆人。
“听说有四千多两。”
一听说这师爷居然聚敛的数目和自己不相上下,彭寿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问道:“他怎么贪得了这么多?”
“他经常偷偷地拿县衙大印出来给人盖章,勾结本地土豪强占土地。”老仆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怎么不说。”彭寿安对于豪强占地的事是大体知道的,他自己不愿意干这事,又不愿意开罪本地豪强,便一直装没看见。
“这事做得很隐蔽。这次是乡民告状才被澳洲人查出来的。”老仆说,“听说赃银都藏在阳山县衙的后花园里。”
难怪这家伙三天两头到后院去“吟风啸月”,原来是去埋银子的!
彭寿安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便交待起儿子去临高读书的事情:“过几天麟儿要去临高读书。夫人也要去。我这里没什么可靠的人相托。你替我一路多照顾他们。”
老仆吃惊道:“去临高?那可是在琼州岛上,距离这里怕不要好几百里!”
“不碍事,这都是澳洲人的意思。他们自然会沿路安排一切。只是到了临高,就得万事靠你了!”
“小人知道了。”
“你在男女仆役中选两个得力忠厚之人跟着去--这一去路途迢迢,山水阻隔。麟儿还是个孩子,夫人又是女流,都要靠你照应了!”
“小人肝脑涂地也要照护得夫人少爷……”
“不吉利的话就莫要说了。”彭寿安摸出本德隆的折子,“我是我的积蓄,你到得临高,用这上面的银子开销。”
这老仆是他的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