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无防备呢?或者主公如何断定麒尾巢就真的有伏兵大军等着我们?”
沈济舟对祖达授此言颇为不满,暗道放肆,这不是在将我一军么,你可是刚刚免罪的臣子,也忒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又想到祖达授倒也受了不少罪,也是一时心切,遂耐着性子道:“达授啊,你未曾与那萧元彻打过交道,我却是少时便与他相识,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啊!”
祖达授摇头叹息道:“世人皆言萧元彻阴险狡诈,可是事实上吗,皆是被此传言吓住了而已,萧元彻不过也是一寻常人,如何能事事处处都算计得正好呢?主公啊,兵者,诡道也!兵行险着,莫非主公内心也惧怕于他,不敢一试么?”
祖达授这句话已然带了些许的讽谏意味了,若在旁时,沈济舟心中不快,也不一定立时发作。
可是今日,他本就身体抱恙,又因麒尾巢失陷惊得心烦意乱,闻听祖达授此言,不由得火往上撞。
“啪——!”沈济舟一拍桌案,怒斥道:“祖达授!放肆!你一有罪之人,我不计前嫌,赦你无罪,你却三番四次出言不逊,不知悔改!实在可恼!”
祖达授闻言,心中一颤,默然无语。
“你以为我当真怕他萧元彻?他不过当年摸鸡偷狗之徒,有甚能耐!我之所以不愿冒险行事,是为了大局!我大军甚众,我若一意孤行,冒险而为,置大军安危于何地!”沈济舟眼神灼灼,怒斥道。
祖达授却也上了拧劲,脖项一梗,针锋相对道:“主公,若为大局,若为大军将士,当用授之言!若不用授之言,大祸不远矣!”
“混账东西!”沈济舟拍案而起,一使劲,将面前的书案掀翻。
“呼啦——”一声,书册、笔墨纸砚等散落一地。
沈济舟一指祖达授道:“祖达授!这满营将士文臣,只你能用?不用你之言,我便败了?笑话!猖狂!我便明确告诉你,今日你所说的,我一句也不准,更不用!”
说着,他忽地冷喝一声道:“尔等听令!”
满营皆一肃。
“即刻命张蹈逸和臧宣霸带除中军之外的所有兵士,汇同长戟卫全部兵力,攻打旧漳城,城不破,决不收兵!麒尾巢失陷一事,秘而不宣,谁胆敢泄露,格杀勿论!”
“喏!——主公英明!”郭涂头一个跪倒在地,高声应诺,大呼沈济舟英明。
祖达授闻言,轰然跪倒在地,叩头流血道:“主公!主公万万不可啊!当趁麒尾巢方失陷之时,集中兵力复夺之,而非与萧元彻在这个当口决战啊!如此一来,我军将兵败如山倒啊!主公!”
沈济舟一捂耳朵,大吼道:“聒噪!聒噪!......”
祖达授见泣血相告已然无效,忽地站起身来,一脸决绝道:“主公不听达授之言,达授当以死相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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