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眼瞥见帐前大纛,忽地后退两步,便要朝着那大纛冲,想要以头触之而亡。
沈济舟却看了个正着,大喝道:“你想做甚!要以死使我声名受辱不成!左右,快将他拦下!”
早有审正南眼疾手快,一道残影,来到祖达授近前,拦腰将其抱住。
左右军士这才赶到,七手八脚将祖达授按住。
直到这时,祖达授已然泪流满面,仍旧挣扎急呼道:“主公啊!主公听我忠言!听我忠言啊!”
沈济舟冷声一字一顿道:“你想现在死,我偏偏不让你称心如意!我让你活着,亲眼看我如何打胜此仗,到时将你与萧元彻同押于一辆囚车,回到渤海再好好处置你!左右,将其压下,好生看管,没我的命令,不准让他出囚笼一步!”
士卒应命,死死的将祖达授向外拖去。
直到祖达授被拖行了很远,他大声疾呼的声音依旧清晰。
“主公,不用我言,大祸将至!大祸将至啊!......”
待处置了祖达授,沈济舟这才压了压火,沉声道:“诸卿,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众人无语。
沈济舟这才站起身来道:“既如此,郭涂拿我军令,让张、臧二人即刻出征!”
言罢,他一拂衣袖,转身朝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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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漳。
丞相行辕。
萧元彻今日起得也很早,不过刚用了早膳,郭白衣已然不请自到了。
萧元彻让郭白衣坐了,自己半躺在软椅之上,又看了看他,遂揶揄笑道:“白衣啊,昨晚休息得可好?”
郭白衣一指自己通红的双眼,不假掩饰道:“大兄说笑了,我这眼睛红肿无比,大兄一看便知......”
萧元彻哈哈大笑道:“莫不是你也担心苏凌他们么?”
郭白衣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不说奎甲和林不浪此行也异常艰难,苏凌那小子,只带了三个随从,更要翻山越岭,走那狭小的山崖小道,前往麒尾巢,我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啊......”
萧元彻点点头道:“苏小子这次的行事,的确冒险,可是,也别无他法,我军粮草等不得啊......”
郭白衣闻言,叹了口气,忽地一拱手道:“大兄啊,白衣有些话,一直憋在心中,想要对大兄说一说......”
萧元彻淡淡一笑道:“你我之间,有话就说,反正咱们也是等着苏小子的消息,无事可做......”
郭白衣这才斟酌了下言辞,缓缓道:“大兄啊,其实你我心中都明白,这次我们与沈济舟战,苏凌所立功劳甚多,其更是几次舍生忘死,深入险地啊!马瘟之疫,苏凌几乎丧命,却在刚恢复时,便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