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仓舒这句话说完,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就连苏凌的眼中也快速地划过一丝惊讶,随即转瞬而逝。
萧元彻似有深意地看着萧仓舒,一字一顿道:「仓舒儿,你一向诚实,也从来不会妄言,你要替苏凌作证么?」
萧仓舒点了点头,眸中有光,没有丝毫的犹豫道:「是的父亲,孩儿作证,苏凌和住处的那些朋友今夜一直在院中吃酒,每个人都吃了很多酒,皆酩酊大醉,直到二哥来时,他们还未曾结束。期间苏凌根本没有出去过......」
萧元彻闻言,眉头微蹙,他在考虑萧仓舒这番话的真实性。
便在这时,萧笺舒却冷笑一声道:「四弟,怕是你这话不太确实吧......我来时可未见你在院中,问过苏凌,苏凌可是说过,你早早的便回房中歇息了,你既然睡了,如何能够确定苏凌一直都在院中,中途并未离开呢?」
萧仓舒淡淡一笑,扭头看了萧笺舒一眼道:「二哥说得不错,我的确一滴酒都未沾,也的确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此话何解?」萧元彻沉声道。
萧仓舒并不回答,却反问萧笺舒道:「二哥,你是否说过,你进了苏凌住所所在的巷子,走了一半便听到那些醉酒之人高声喧哗,来到大门前的时候他们的喧哗声更是听得清楚?」
萧笺舒不知萧仓舒何意,点了点头冷笑道:「这又如何?我的确是听得真切,他们喧哗声音很大,传得很远,多数更是苏凌的声音,但这又能证明什么?苏凌定然是先做了那不可告人之事,在潜回自己的住处,做出一副烂醉神色,招摇撞骗罢了!」
萧仓舒点了点头,胸有成竹道:「且不说苏凌到底如何,只问二哥,这等喧哗吵闹之下,若有人在那里睡觉,真的能睡着么?二哥你在大门之外,甚至隔着半条巷子就可以将那动静听得清楚,我的屋子离着院子更近,他们那番喧哗,我如何能睡得着?......」
说着,他朝着萧元彻一拱手道:「父亲,我虽很早歇息,但苏凌他们实在太吵,孩儿一直都未睡着,在自己的房中听他们喧哗听得真而切真,苏凌的声音我一直都听得见!因此,父亲,苏凌根本没有离开住处,又如何放得那火,杀得那审正南呢?」
「这个......」萧元彻一愣,深深的点了点头。
只是一旁的郭白衣把头一低,所有人都未看到他眼神中的复杂神色。
萧笺舒大急,朝萧元彻一拱手道:「父亲,仓舒小弟向来与苏凌友善,今次更是同食同住,他的话,不能全信啊!」
未等萧元彻说话,萧仓舒却是冷哼一声,言语中多了几分斥责道:「二哥说的什么话,仓舒何时成了只为亲疏,而不顾大局和是非之人了?父亲,仓舒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不用孩儿多说,父亲心中亦有考量,仓舒断然不是什么阴诡之徒也!倒是有些人本就如此,还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与他一样的人!」
说着,萧仓舒似有意无意的朝萧笺舒看了一眼。
「你......」萧笺舒怒满胸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仓舒声音朗朗,朝萧元彻又一拱手,一字一顿道:「父亲,孩儿年岁虽小,但自幼在父亲的教导下,分得清什么是亲疏,什么是私情,什么是事实,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孩儿断断不能因为与苏凌友善,而纵容姑息,做些伪证出来,否则孩儿岂不是成了罔顾我军之大义而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