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白衣喝了口茶,拿着茶卮,一个劲的盯着苏凌只笑不语。
苏凌被他笑的汗毛发炸,问道:“白衣大哥,你这没来由的笑了看着我,我有些心里发毛。”
郭白衣这才将手中茶卮放下,用手点指苏凌道:“好你这一手装傻充愣,到是轻松过关,害的我在车中白费了半天心机,说了个口干舌燥的。”
苏凌这才明白,自己能够轻松过关,怕是郭白衣的功劳也不少。这才正色道:“苏凌谢过白衣大哥了。”
郭白衣方正色道:“这也算作一次教训吧,主公多疑,你这次也太过不留心留意了,好在你这招混过去了,只是这招用头两次新鲜,以后再用怕是真不好糊弄了,苏凌,伴君如伴虎,他虽然名义上还不是君,却的确是猛虎啊,你以后定要小心谨慎才好!”
苏凌点了点头道,正色道:“苏凌记下了......”
郭白衣这才嘿嘿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要谢我么,我觉着多给我两包六味地黄丸,才是正经谢我......”
苏凌一脸无语......
司空府。
萧元彻一人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暖炉。
脸上古井无波,心中却缓缓回想着朝堂和苏凌不好堂的种种事情。
天子的神情和话语他看在眼中记得清楚。
若是自己再年轻个三十岁,怕是定然怒不可遏了,只是自己已然过了知命之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浮躁的年青人。
他手下除了自己这偌大的家族,还有战将谋臣,麾士百万。
作为如此庞大的一家之长,他若不内敛沉静下来,怕是早已被雨打风吹去,更不能走到权倾朝野的今时今日。
他蓦地想起那个年青天子的神情语气,嘴角竟泛起一丝好笑,暗暗自语道:“这个天子,还是如稚童一般心性,他只以为折了我萧元彻的面子,便是胜利?”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暗暗想着,天下文人,铁骨铮铮这有几个?大多数皆是些软骨头,卑躬屈膝之徒罢了。乱世之中,靠着这些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政客文人摇唇鼓舌,便能夺了天下实权?
谁手中有兵有马,谁才有绝对的主宰权力。
一切鬼魅魍魉,在杀伐决断近前,全部都会顷刻土崩瓦解,卑微到不值得一提。
龙煌台.....
这是个大工程,那刘端既然明知这里面的的花费是一笔无头糊涂账,却还卖了好给我,我怎么能辜负他一番好意呢。
只是这匠作大监的人选,的确得费一番思量啊。
由谁出任才好呢?
太阳穴除隐隐作痛,萧元彻一边用手轻轻按压,一边心中想着人选。
他心中原想着郭白衣,毕竟这账面乃是精细活,郭白衣却是当得这精细二字,可是再一想,便否了他。
一则,龙煌台要一月完工,定然无论黑天白天,都要抓紧赶工,辛苦是免不了的,就算立春日,那天气还是春寒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