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保证,再无下回。
可是时候长了,逄任已然无法约束他了。
逄任更不敢多劝,再多说话,这酒蒙子一瞪眼,可是真敢拿鞭子抽自己。
于是,从此开始,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
直到最后,逄任实在受不了,便回到自己住处,偷偷写了书信,想要暗告于沈济舟,丁缪整日吃酒吃得酩酊大醉,长此以往,麒尾巢恐生变故。
可是,信还没发出,已然被丁缪截了。
这下丁缪可不干了,仗着酒劲,将逄任吊将起来,以手指其鼻骂道:“老猪狗,何敢阴告与我!”
更让士卒抬了三坛酒,将逄任从头到脚浇成了带着酒气的落“酒”鸡。
至此,逄任彻底老实了,再也不敢私下有所动作。那丁缪也怕他再暗中告发,于是每每吃酒,便叫上逄任一起。
不能吃酒,少吃一点。
实在不吃,也成!
你就干坐着吧,啥时候老子吃酒吃尽兴了,你再滚蛋。
今日,便是对于逄任来讲,无尽轮回的又一次开始。
只是今夜不同以往,今夜的酒局开始得早,从吃了晌饭便开始了,一直到四更之后,还未结束。
不仅如此,那酒神丁缪似乎越来越兴起,不仅手舞足蹈,坦胸露怀,那酒也是一坛接着一坛。
这大洞本就空气流通不好,这下子,整个洞内酒味刺鼻,实在难闻。
此时逄任坐都坐累了,腰酸背疼腿抽筋的。可是抬头看丁缪他们,似乎半点累的意思都没有。
细细听去,这群混账副将,更是叫嚷着,等酒吃好了,去山下附近村子捉来几个女娘到麒尾巢,给丁将军开开心呢。
这特么的,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逄任实在憋的嗓子眼刺挠,控制不住地清了清嗓子,朗声抱拳道:“丁将军,诸位,诸位!我有话说!”
丁缪正和那些部将认真研究哪个村子的女娘长得水灵,被逄任一声打断。
丁缪醉眼朦胧,斜睨了他一眼,却也并不十分恼怒道:“逄任?你想说什么?莫非你知道附近哪里女娘水灵风骚不成?也是,到底是文人骚客,品位自然不同,快讲!快讲!”
逄任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只得苦笑道:“非也非也!将军啊,吃酒已然犯了军中律法,铸成大罪,若再纵兵劫掠村庄,强抢良家女娘,那与兵匪何异啊!”
丁缪闻言,斜剌剌地瞥了他一眼,却也不是很生气,撇撇嘴道:“那依你当如何啊?”
逄任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抵上是因为今日丁缪少见得并未立刻翻脸,让他有了些胆气。
他这才一拱手道:“将军啊,如今主公正率大军兵围旧漳城,双方鏖战日久,天下皆知,决定胜负的大决战即将到来,值此关键时刻,这屯着我十几万大军粮草的麒尾巢绝对不容有半点闪失,否则军心浮动,失败在所难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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