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本分守法,老实经营。大人可以随时盘查我的住宅和铺子,但有一丝蹊跷大人便将我抓了问罪,姓胡的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洪府尹的脸色稍霁,身子慢慢靠向椅背:“起来吧。”
胡天明两腿酸软,慢腾腾地站起身坐回到椅中,欠了半个屁股坐得战战兢兢,洪府尹缓和脸色:“胡员外也要体谅本官,昨夜缉捕王南松时被其逃脱,至今下落不明,这厮一日不伏法,金陵一日不宁,本官如何向百姓交待,是以才不得不向胡员外了解情况,你可能理解?”
“理解理解,洪大人心系百姓,是金陵之福。”胡天明忙不迭地道。
洪府尹笑了笑:“胡员外也不必紧张,你的意思本官明白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解开茶盖,热气从杯中蒸腾而起,他轻轻啜了口,示意胡天明:“尝尝。”
胡天明端起手边的茶杯,洪府尹用杯盖扫着茶汤表面的茶叶:“这雨花茶条索紧直峰苗挺秀,入口浓郁鲜醇,金陵城中尤以栖霞寺的产茶为最,传说茶仙陆羽便曾在此采过茶。说起来本官能喝得上今年的头采还要感谢胡员外割爱,只是每次都由下面人转交,我都没当面谢过你。”
“举手之劳罢了,”胡天明一怔,连忙道:“草民那里还有一些,大人只要想喝我便亲自给您送过来。”
洪府尹的目光穿过氤氲的热气,看向胡天明:“胡员外,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金陵城便没有人敢随便动你。”
胡天明站起身一躬到地:“谢过大人。”
走出应天府衙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胡天明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马车,钻入了轿厢。那轿厢中早已有人等候,胡天明宽下外裳,拉开领口,露出胸膛前白花花的肉。
在他对面坐着一人,约有三十上下的年纪,直面阔口体型健壮:“胡员外,姓洪的都问了你什么?”
胡天明不屑地道:“问我与南松的关系,问我是否参与其中,那糊涂官儿能查出什么?杨伯,放心吧。”
“那他为何要将你唤到府中?”那被叫杨伯的男子提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