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声。
他们在守备府内借着假山、树木和夜色的掩护,紧贴着墙壁缓缓而行,使自己的身影无时无刻都处在阴暗之中。
便是偶有一些府中丫鬟使女、仆人家丁从旁经过,也未能发现在墙壁上还贴伏着一个个活生生人。
很快,他们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所宅屋之前。
几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又用手语交流一番,就见一条黑影快速闪身而出,只几个腾跃便来到这处宅屋旁。
他眯起双眼,向着屋内静静打量片刻后,又静悄悄地退了回来,用手语加口语将适才看到情形告与三人,他们便悄悄向前,在那宅屋前的一丛假山后,隐住身形,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虽然已是春分后,但此时北地的夜晚,依旧寒凉不减,不过,他们却是一动不动,只静静悄悄地等待着,他们气息舒缓,似乎若有若无,即使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也不会有丝毫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一个肥肥胖胖,身着华丽居家常服的中年男人,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行了过来,在他的身旁还伴随着几个仆从。
他似乎已经喝过了酒,走路摇摇晃晃,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身旁那些仆从侍卫,也是一样脚步踉跄。
“嘿嘿……”
那肥胖中年男人一脸媚笑地说道:“咱地小宝贝,快些把门打开……咱这心里可都等不及哩……”
他说着就话,就抬手“咣咣”地砸起门来,嘴里继续嘟囔着一些甜言蜜语,竟惹得几名仆从侍卫在旁偷笑不已,却又不敢笑出声来,那样子可真是有些尴尬。
“你个死鬼,人家苦等你一宿,你却去找那个狐媚子快活吃酒,如今还来奴家这里作甚?”
屋中传出一个既娇媚又愤怒的女人声音,似在幽怨男人来得晚了。
那肥胖的中年男人正是忻口寨的守备曹德仁,只听他趴在门边,继续讨饶道:“小宝贝儿呀,你心里是知道的,为夫这些都只是应酬,山西几位大家宴请为夫,咱能不逢场作戏吗?
可在为夫的心里,向来都只有你一个才是宝贝儿,曲柳巷那些都是庸脂俗粉,如何与你比得,她们连你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如哩……”
胖守备曹德仁的这番甜言,果然哄得屋内女人一阵心中欢喜,不过,她又想到自己不能白白苦等,总要让曹守备为她出点血才行,不由继续尖叫着:“不听,不听,奴家就是不听……”
曹守备也是接连几日在外应酬,久未亲近女色,今夜想得急切,便继续细声软语地讨好道:“小宝贝儿,快些快开门吧,这夜风凉的很嘞,你也不想吹坏了为夫吧?”
他这边苦苦哀求讨饶,身后几个仆从均相视掩面而笑,自家大人就是如此,既好色又惧内,特别里面还是他续娶新娇妻。
那可是山西翟大家的侄孙女,人年轻又生得美艳娇嫩,就是脾气不大好,特别能吃醋,这一点很符合山西人的特征。
这位新娶回来的家主母,平日呼喝起守备老爷来,也是得心应手,曹老爷在她的面前,一向都是被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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