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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们才向洪承畴急报中路战事,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增援,尽快突破清军虏骑的军阵,与祖大弼所部汇合一处。
洪承畴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吴三桂急报,对身旁幕僚谢四新问道:“王朴那边是何情况?”
“王总兵的上一份军报,还是半个时辰前收到,其在军报中言:渡河后,与当面汉军、朝鲜军鏖战,奋力将之击退,成功夺取北岸。
而后,宣府军及时赶至,现已尽数渡过小凌河,正与奴贼伪王阿济格的镶白旗、蒙古两黄旗激战,已抵住奴贼两番攻打,北岸防线固若金汤。”
洪承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追问道:“宣镇兵马可是张诚亲自统率?”
“回督臣,正是镇朔将军亲自率军北渡小凌河,进军锦州城南。”谢四新回道。
洪承畴闻言,不由脱口问道:“既是张诚亲临战阵指挥,何以未能突破奴贼战阵?”
“哦。这……”
谢四新略有迟疑,过了一会,才说道:“宣府军远途急行,或许其攻势还未展开,说不定过不多时,便有新的战报传来。”
洪承畴将目光望向了东北方向,点了点头,又道:“希望如此吧。”
他接着又问道:“张忠平那边,可有回报?”
谢四新不紧不慢的回道:“回督臣,张千总两刻钟前就有消息传回,其言:大同镇颇为悍勇,渡河之际,在奴贼铳炮轰击下,更无一人退缩。
只不过,渡河后即遭到奴王阿济格镶白旗鞑子堵截,这阿济格素来悍勇,确是有些难敌,宣大军若想有所突破,怕是伤亡不会小。”
他接着又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事需禀明督臣。张忠平在回报中言说,大同镇左翼营参将马保中临战畏怯,致全营溃败,险些冲乱宣府军阵。
马保中被宣府军擒捉后,镇朔将军为了严正军纪,将其于万军之前,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哦?”
洪承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正待说些什么,但随即便看到亲信幕僚李嵩在向他暗暗摇头示意,忙改口问道:“对于马保中一事,王朴可有何说法?”
“回督臣,王朴的军报在张千总之前传回,并未言及马保中临战畏怯之事,想必在下一份军报中,会有所禀报。”谢四新回道。
这边,蓟辽总督洪承畴还未出言,监察道王之桢却在一旁急急开口说道:“督臣,这张诚也忒胆大妄为,其只是宣府总兵官,就算是镇朔将军,可如何未报总督行辕定夺,便敢斩杀三品参将。
真是目无王法纲纪,其如此作为,实在藐视朝廷威仪,难不成他真当自己是蓟辽总督了嚒?”
王之桢边说话边斜眼偷看这蓟辽总督洪承畴的反应,虽然他因前时在杏山堡受到张诚冷遇,因此心中怨恨,处处寻张诚小脚,与之作对。
但就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