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所言之事,张诚也确实有欠缺和不妥之处,被他捉住后再放大了来讲,行挑拨之能事,这也是无法避免。
洪承畴听了王之桢所言,面色微变,但并没有就此表态,似此大战之际,他又怎能为了这些微小事,而平白开罪一位勇名素著的战将?
洪承畴只是淡淡对谢四新说道:“既是临战畏怯,就算张诚不斩他,本督也要砍了他的脑袋下来。”
王之桢察言观色,他虽耳中听得洪承畴如此说,但细看其面上神色未有显著变化,但眉头却是不经意间皱起。
虽转瞬即逝,但王之桢却看得真切,心中不由一阵窃喜,暗觉自己所言毕定已经影响了张诚在洪承畴心中的印象与地位。
而洪承畴却并未将马保中之事,挂在心上,他略为思索片刻,又开口问道:“陈仲才那边如何?”
李嵩忙上前回道:“奴贼如虎狼般袭来,陈将军堪堪抵住,适才邱抚台差人来报:奴贼见我军已有了准备,非一时可以攻破,便即退兵西去,只留正红旗数千鞑子监视陈仲才的一举一动。”
洪承畴听完后又摇起头来,他道:“如此,陈仲才的标营就被拴在那里,不得移师支援别处。”
“确是如此,陈仲才不动,正红旗鞑子攻不过来,至少还可保证中军无险,护住宁远军与曹变蛟的后方大营。”
李嵩也是摇头晃脑的继续说道:“可陈仲才如果移师他去,正红旗鞑子必定往东攻来,我总督行辕与吴、曹两位总兵的后方大营,便无险可守。”
谢四新在一旁接言道:“然现在长伯将军回报,其对面既有多尔衮的龙纛大旗,可见奴贼必然已把长伯将军与小曹将军,定为其突破的主攻之处。”
他停顿了一下,才不无担忧地继续道:“恐怕长伯将军那边压力陡增,必然凶险万分。”
李嵩也在一旁接言道:“而今,处处危急,处处皆需用兵,而我王师也是兵力有限,不敷使用啊。”
他偷偷看了洪承畴一眼,才又继续道:“督臣,是否传令女儿河北岸的王总兵,命其尽速突破奴贼军阵,向北夺取小凌河上的浮桥。
如此,或可吸引多尔衮之注意,以减轻长伯将军那边的些许压力。”
谢四新立时在一旁接言,道:“督臣,学生也以为此计可行,王廷臣将军当面奴贼虽也不少,但济尔哈朗所部虏骑,来回奔波,必然已是力疲体乏,锐气也大不如前。
而王总兵与宁远左右营虽也奋战多时,但毕竟一直处于守势,将士们蓄势已久,此刻恰好全力一击,突破奴贼战阵,北向夺取小凌河上浮桥。
如此一来,多尔衮必定分兵往救,则长伯将军那边亦可减轻些压力,或许还能有所突破,也未可定!”
洪承畴点了点头,道:“就照此办理,速传军令给王廷臣,要他尽快突破奴贼堵截,向北进兵,夺取小凌河上的浮桥,渡河与长伯在锦州西关外会师战奴。”
他旋即又补充道:“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