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说来也是奇怪,古时候的文人气节还真是一个谜,他们有的人趋炎附势,阴险狡诈;然却又不缺少气节高尚,风骨俱佳之人。
更常常出现一时心意不合,便将官印高挂于官衙大堂的房梁之上,自己一走了之的事情。
其实,这种行为以张诚的视角看来,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作法,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行为,然在这时人们的认知中,却并非如此!
时人多将此一做法,看成是文人的风骨与气节,是不愿与奸佞小人同流合污的抗争,看作是一种对时下官场弊端的反抗。
然不管怎么说,对于刘敏慎的气节,张诚还是很有些钦佩,所以并未因此而责备于他,反倒是将他直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以就近观察他的能力。
延庆知州黄道中与保安知州邓容恂并坐在下首左侧,而永宁伯的幕僚刘敏慎就坐在他们的对面,正在与兵备道齐玉初轻声交谈着。
黄道中看着对面这位曾经下属的眼神十分复杂,既有羡慕,也有一丝鄙视之意,他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住哀叹:“竟攀附武人,真是斯文败类,丢尽了文人士子的脸面!”
然其脸上却是略显笑意,对刘敏慎说道:“慎之兄,今后追随永宁伯身侧,定能凭胸中所学,一展平生抱负。这将来飞黄腾达之际,可不要忘了道中。”
刘敏慎面上神情不动,只淡淡说道:“黄老爷说笑啦。敏慎末学后进,忝为永宁知县,多蒙老爷照拂,学生怎敢在老爷跟前放肆。
如今,敏慎虽挂印请辞,自荐在伯爷麾下效力,亦是为我大明尽忠,还望黄老爷能如往昔般照拂学生。”
“哪里哪里……”
黄道中见他的话说得是不卑不亢,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只能略显尴尬地含糊应过。
他们此来,一是给永宁伯拜年,二则是为了向朝廷上缴税银一事而来,简单见礼后又寒暄一阵,便话入正题。
其实,张诚之所以代他们上缴税银,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掌控两州的土地,此前虽然有所动作,然亦不过是垦殖了些撂荒的田地罢了。
“税银嘛……”
黄道中和邓容恂见永宁伯开了口,都是神情紧张地看着他,生怕接下来的话语会是一个晴天霹雳。
要知道,他们去年向朝廷缴纳了足额的税银,获得“优异”的考评,若是今年不能如期缴纳足额税银,莫说去年的功劳就此埋没,更甚者还会被眼气的同僚攻讦。
“……照去岁的法子,也不是不成。”
永宁伯张诚看似漫不经心就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