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却对黄道中、邓容恂二人极具吸引力,他们立刻神情紧张地等待着下文。
就在他二人焦急之时,永宁伯张诚又接着说道:“只不过,本伯麾下军马受皇上御封‘勇毅军’之名号,今更扩至六营人马,所需钱粮甚巨。”
张诚扫看了两人一眼后,又接着道:“而延庆、保安二州之地虽颇为广阔肥沃,可产出的粮谷并不足以冲抵税银,本伯去岁本就亏了许多,今朝怕是难以为继啊。
除非……”
“除非什么?”
延庆知州黄道中对于今年的考评最是在意,闻听永宁伯似有难言之隐,不由忍不住急急发问起来。
张诚抿嘴一笑,淡淡道:“延庆、保安二州,田地颇广,然官府名下所占却并不见多少,未知‘鱼鳞册’中所载,是否也是如此呢?”
“鱼……鱼鳞册……”
黄道中闻言似有所悟,嘴里不住囔囔着“鱼鳞册”三字,却拿眼角余光扫视着身侧的保安知州邓容恂,察看着他的神情变化。
只见邓容恂端着茶盏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仿佛与空气凝固在了一处般,动也不动,同时他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似乎在左右衡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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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邓容恂端着茶盏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仿佛与空气凝固在了一处般,动也不动,同时他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似乎在左右衡量着什么。
良久,保安知州邓容恂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盏,看也不看黄道中,却向永宁伯张诚抱拳行礼,道:“容恂感念伯爷厚爱我保安百姓之情。”
他先是道了声谢,又接着继续说道:“税银乃国朝之基,却是一刻不容稍缓之事。然本官身为一州父母,上不能输银于朝廷,下不能使治内百姓安居富足,今每每思来,都觉愧对保安百姓,更愧对朝廷,愧对皇上。”
邓容恂最后更是语气坚定地补充道:“鱼鳞册。本职这便差人回保安,取鱼鳞册来交由伯爷处置。”
张诚听了他的表态后,微笑不语,却拿眼色直瞄着延庆知州黄道中。
片刻后,知州黄道中仿佛也下定了决心,他开口道:“伯爷,本官这就差人回延庆,取鱼鳞册来,呈给伯爷处……”
“不必!”
张诚打断他的话后,接着说道:“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歇歇嘞。鱼鳞册的事,放在年后再办吧,何必急在一时,反正离着开春不是还有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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