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披着豹皮的十几人被特别拎出来候命。
菲斯克亲自走入一独立房间,兰巴特在大清早获悉波洛茨克军队正在赶来,他的心情即期待又担忧,现在再见到这位秃头大将,一脸焦躁:“你们!打赢了?”
菲斯克一副铁面:“罗斯毫无损失,你们的人打大量被杀。”
“这……”顿时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口,兰巴特连退三步不知如何是好。
“抓到了一些身披豹皮的人,就像是来时这般。你知道他们吗?”
听得,兰巴特又心头一紧:“认得。那是我们大首领的亲兵。啊!可能大首领已经战死。”
“大首领?”菲斯克勐然狂喜,表现上可是压抑着这份情绪。“也许你们的大首领没有死。走吧,跟我看看俘虏,也许又那个家伙。”
兰巴特带着忐忑又沉重的心走出昏暗的软禁居所,夕阳下他看到很多人无助坐在地上。而他的亮相瞬间引得被俘者们的集体骚动。
为此闭着眼的普罗茨瓦夫微微睁眼,即便夕阳光线昏暗,他也看到了走来的不正是自己的侄儿。
“兰巴特,这小子没死?竟可以在敌人间自由走动?”
的确,兰巴特没有任何束缚,他现在的模样分明就是投降了。一个嗷嗷最凶的主战派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叛徒?被俘民众震惊不解。
让侄子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过于尴尬,普罗茨瓦夫勾下头,奈何他还是被兰巴特轻易认出。
“叔叔!”兰巴特急忙走过去,蹲下来使劲摇晃普罗茨瓦夫的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战败了?”
“你闭嘴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普罗茨瓦夫大声反问:“你怎回事?不是死了吗?你竟做了叛徒?”
“我……我没有。”
找到了宣泄的窗口,普罗茨瓦夫又道:“一定是告诉了罗斯人情报。我战败了,你的族人被杀,你竟还有脸站在这里。”
兰巴特像是吃了一坨粪土,他非常难受不知说些什么好。
但兰巴特的工作已经到此为止,菲斯克走来将之拉走。询问一番终于明白波洛茨克大首领就在自己手里,幸亏没有被杀。当然,根据维京人的价值观,菲斯克倒是期待这个家伙战死,此人被俘值得鄙夷。
“你叫普罗茨瓦夫?很好。你现在似乎不想说话?放心我会让你主动开口的。”
菲斯克的斯拉夫语口音怪一点,对方仍旧听得懂主要内容。似乎是大刑伺候?普罗茨瓦夫一脸严肃,他依旧缄默。
“果然硬得如石头。我告诉你,我乃罗斯王国之骑兵队长菲斯克。你所见的军队仅仅是罗斯的一小部分,即便如此,屠灭你们波洛茨克也是轻轻松松。那么,你真的希望波洛茨克永远消失?还是,你愿意和我好好聊聊?我给你一个谈判的机会,你若是不说话就是拒绝,拒绝我,就意味着波洛茨克人必须死。”
这段话语兰巴特再好好转述一番,同时急忙劝谏:“叔叔,一切都变了。咱们首先得生存,和这群人好好谈谈,我们还有生的可能。”
侄儿能说出这种话简直不可思议,他判若两人,鬼知道这小子在罗斯人营地喝了什么迷魂汤。
但自己必须做出决断,因为那个秃头的家伙正在拿被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