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同样挥手,她看了眼远处的挂钟,咕哝道:“八点半开始正餐也太晚了。”
“那边有一些面包和甜点可以拿。”零指着入口方向的方桌,“如果你饿了——”
“我知道,谢谢。”
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当另一头的罗博格里耶完成了他的讲话,那张长桌上的人再次爆发出经久不衰的剧烈掌声,从老人带着红晕的脸色来看,他对今晚的开局非常满意。很快,在保镖的护送下,罗博格里耶离开,前往餐厅的二层。
司雷打了个呵欠,再次看向身旁的赫斯塔——虽然她现在已经趴在桌上再次睡得不省人事,但她的左手仍然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箱。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噪音,那是装着橡胶垫的椅子脚在木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它比先前任何一种人声都更加难以忍受。赫斯塔的脸上又浮现起痛苦的表情,她眉心皱起,再次睁开了眼睛。
“……醒了?”司雷轻声道,“感觉怎么样?”
赫斯塔只是摇了摇头,她生无可恋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一切。
“原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一个平静的夜晚。”不远处安娜冷不防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点耐人寻味的笑意,“而这是谁的错呢?”
“……你那么有主意怎么不自己动手?”
“我当然愿意自己动手,甚至还可以让零动手,但事后你能保证不告发我吗?”在司雷回答之前,安娜已经接着说了下去,“你不能,你只会大喊着‘不可理喻’然后跑开,而这种事下午已经发生过了。”
司雷深吸了一口气,“我再重申一遍,你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清净就——”
“好啦,警官,”安娜晃了晃酒杯,“忘记下午的事吧,我怎么会是认真的呢,那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玩笑?”司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拿二十几个人的性命——”
“你前脚捡到一把铁砧剪,后脚就有一段尼龙绳出现在你眼前,我不知道这世上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忍住不去试试,”安娜将零面前的那杯酒推向司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