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总是喜欢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如有冒犯还请原谅,来吧,敬你——”
安娜才举起酒杯,另一只杯子就毫无征兆地从侧边碰了过来。
“祝女士们青春永驻!”
司雷和安娜同时抬头——布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们的桌子旁边,他情态微醺,脸上挂着招牌笑容。
不论是安娜还是司雷,没有人应着他的祝酒举杯。
布理仰头笑起来,然后一手撑在安娜旁边的桌面上,“啊哈,我来得不是时候吗,女士们今晚的情绪不太好?”
“有何贵干?”司雷问。
“聊聊天嘛!”布理笑着道,“你们的船卡都好好保存着吗?”
“挺好。”
布理直接拉过来一把椅子,在司雷与赫斯塔的身后坐了下来,“下午着急,都没好好和您聊上两句……亏得我们以为那个‘须知’是什么要紧玩意,原来狗屁不是,哈哈哈哈——”
“有意思,”安娜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它‘狗屁不是’呢?”
“我们刚才问过了罗伯——啊,就是罗博格里耶先生,他说他压根就没准备过这种东西,是有人……在浑水摸鱼,你知道……下午有人……在阿弗尔港口,搞恐怖袭击……”
说完,布理打了个酒嗝,他伸手扶住了司雷的椅背,“女士!”
“……不管你有什么事,都等你清醒了再谈,”司雷的声音带着些许威胁,“我们这桌还坐着孩子,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不远处,零向司雷投去颇有好感的一瞥。
“没事,没事,”布理重新站了起来,“我就是想告诉您,船卡背面有一串特别编号,从1……一直到76。罗伯——啊不是,罗博格里耶先生——他从明开始,每天晚上都会抽一个幸运儿,上七楼、驾驶室隔壁的观景阳台,和他共进晚餐——所以您得,记住您的号码。”
“比如我!”布理放下酒杯,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他的船卡,“您瞧,我是什么……我是……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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