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楼这老登不也健健康康活了近两百岁?
这也是她觉得贺述问题不好处理的根本。
尽管营帐陈设简单,青年文士身处其中却有岁月静好的既视感,手捧一卷言灵残卷看得入迷,手边的茶水早就凉透,连营帐何时来人都没注意。直到祈善故意咳嗽弄出动静,青年文士这才抬首望来。青年衣着清雅,肤色白皙,身形颀长,气质斐然。
贺述道:“此事说来话长。”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眼睛。
眼下是不成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挺重要的。
沈棠因为贺述美丽的精神状态沉默了。
不在帐内,难道越狱了?
他们兄弟的情况过于特殊,除了家人和他们自己,外人要么觉得怪异,要么觉得猎奇,这些都会让贺述不喜。贺述没理会沈棠反应,兀自落座:“营帐简陋,沈君自便。”
最后还是祈善看不下去推了她一把。
杀一万得到的财富跟杀一百的一样。
沈棠颔首回礼:“嗯。”
她主动岔开话题,贺述也顺着。
弑杀七个主公还能全身而退,在第八个碰上天命之人,不比贺述空有一腔疯狂念头却无处施展好?论文士之道的威力,贺述绝对能排得上号,但这又如何?他主公能有自己主公有出息?他主公能有自己主公这般同频?纵是珍珠,放错地方,还不如一颗鱼目。
直到,他获得了“身体”。
“沈君请讲。”
而他祈元良,也不是鱼目。
这个问题,沈棠替祈善挡了。
沈棠则回应:“贤臣择主而事,臣择主,主亦则臣,我这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
贺述面上不见被屡次呛声的怒色。
沈棠嘀嘀咕咕,磨磨蹭蹭。
她直白的应答让贺述措手不及,端茶水的手都顿住了,瞥眼看向祈善,啧啧称奇道:“世人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跟你祈元良结识多年的沈君竟如此轻率?”
除了沈棠这朵奇葩,以前的军阀干仗屠城都是基础操作,典型就是当年的郑乔。屠城不只是为了杀人,更是为了嘉奖兵卒。屠城从来不是目的,搜刮民脂民膏,狂敛城中财富才是根本。此战一样,不过是被屠杀的人从寻常庶民变成了这些大族罢了。
这顶帐篷面积不大,没有分隔房间,随便一眼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