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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走路有些摇晃的列昂尼德,跳了几圈舞后,松开自己的舞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雅科夫、索科夫他们说道:“舞已经跳完了,接下来,我们该去练习打靶了。”
听到列昂尼德提议去打靶,雅科夫和维克多两人的反应还很平常,但索科夫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记得列昂尼德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期间,因为酒后打靶时,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同僚,而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今天他也喝了不少,要是在打靶时发生点什么意外,自己和雅科夫可就吃饱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松开了嘉尔卡,冲着列昂尼德说:“列昂尼德,你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他又扭头望着雅科夫说,“雅科夫,你看看,列昂尼德都醉成了什么样子,要是打靶时发生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米沙,你怎么了?”列昂尼德走过来揽住了索科夫的肩膀,将手枪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地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枪法?”
见列昂尼德的枪口就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索科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走了火,自己的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慌忙将列昂尼德的手拨开,同时严肃地说:“列昂尼德,我想,你不是第一天使用武器吧,应该很明白枪口不能对着人的道理……”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列昂尼德松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后退了一步,笑着说:“米沙,你的胆子太小了。我告诉你吧,这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如果你不幸的话,我就试给你看。”说完,他将枪口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的架势。
“不要!”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索科夫猛地将列昂尼德的手腕朝上一抬,只听“啪”的一声,一发子弹从枪膛里飞出,将挂在墙上的挂毯打了一个小窟窿。
枪声,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屋里除了留声机里发出的乐曲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列昂尼德的酒意也被枪声惊醒了,他盯着自己的手枪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有些恼怒地问维克多:“维克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枪会上膛?”
“我,我不知道。”那发子弹几乎是擦着维克多的耳边,打进墙壁里的,因此维克多在听到列昂尼德质疑之后,有些慌乱地回答说:“也许您的枪本来就上了膛。”
看到维克多站在原地发呆,雅科夫连忙走到留声机旁把唱针从唱片上移开,等屋里恢复了平静之后,对列昂尼德说:“列昂尼德,你好好地想想,你的枪是否本来就上了膛的?”
列昂尼德把手枪放在了桌上,苦笑着说:“雅科夫,我刚刚喝得有点多,至于有没有上膛,我根本不记得了。”
雅科夫和列昂尼德在讨论手枪是否上膛一事时,索科夫在一旁冒着冷汗,他心里暗想:好悬啊,幸好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