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次地叩问,也一次次地期待月圆之后的第二天,风尘仆仆的商旅会带来有着北地苦寒意味的信以及物什。他的字还是如狗爬一般,一字一顿之间,墨笔的墨粉堆积的很厚,看得出他写字很用力、很认真呢。
她弯着清丽的眉眼,一字一句地读上面的话语,言语中的关心,让她有些羞怯、欢喜。
大抵他是真的视我如珍玉吧?
爹爹只会教我读书识字、偏偏还不肯教其他的穷苦人家,其中就有王二狗。娘亲只会念叨那个去了京都好几年的西栅刘郎……
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竭尽全力地去活着、爬也要朝着那份愿的方向,他说他现在想要随文将军挡住北燕南下的步伐、也想锦衣还乡地明媒正娶我……
娶我,有点心动了呢。
可是也是因为我他才去了这么危险的前线,很愧疚,你一定要好好的啊,我等你哦。
雨纷纷,隔着重重雨帘,她绕到了王二狗的家门口,庭院深深草木盛,迎着春雨甚是肆意,一个人在北地应该很苦吧。
她轻轻地绕到屋后收伞,取出屋檐格子下的一双泛旧却干净的布鞋,念念有词间往地上一抛,看了看鞋尖的朝向满意一笑,把鞋放回原位后,转身离去。
心里想的却是,也不知道这从那玄气师学来的鞋卜准不准,我可是很难为情地要了人家一双鞋子来。小心地捏了捏怀里的红白二色珠子,那位玄气师说过这枚珠子可以让自己心想事成。
这年雨盛,她初初及笄。
(五待字
富贵还乡,锦衣夜行,一朝看尽离原花。
西栅刘郎状元郎,樊山亲自许下亲传弟子身份,入朝为官可为一方大员,南去修玄可为圣山亲传弟子。
“何不成了当年的娃娃亲?喜上加喜?”
“我有意中人了。”
“儿呐,那可是太子钦点的太子妃。”
“小国太子罢了!我可是将要拜入樊山修玄的人。”看到儿子脸上狷狂的意态,老父嗫嚅嘴唇,不再开口,三年未见的儿子变得有些陌生。
……
“少爷,京里来了一封信。”
“……父命难违,唯以死明志。忘了我,或者替我活下去,从今往后勿复相思,相思与君决,我所爱的人是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人物,望君今后择一良人从一而终。”
“她……什么时候走的?”
“正月十一凌晨。”
“好!好!还有四天正月十八,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