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这份娃娃亲。”头七你还魂,我与你成亲!
“少爷,正月成亲……”
“如若不应,此生不娶。”
……
“那边答应成亲了,虽说日子不太好,可是人家状元郎亲口说的,那便是极好的。”
她面无血色地回到家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更是如此刺心,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封信件:“……燕国渡海上东胶……大破文将军部,至今无一人生还……”
这年她待字。
恰好满三年之期,无人归来。
(六)鸳鸯囍
正月十八,状元开口,那自然是黄道吉日。
她只得匆匆缝上等那人归来才做的红装,一尺一垂眸,垂眸心悔恨,悔教夫婿觅封侯,恨这份世俗间的门当户对、是是非非。
奈何良人不再归,偏生为了爹娘只能应得亲事。她抿了抿唇,夜空月正圆,这几天商旅也还没来。若是你明日出现在我眼前,我愿意一无所有地跟随你浪迹红尘、浪迹一生。
卯时。
雾浓。
她听见三里外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在耳际翻腾,她顿时惊醒,扫去脸上愁容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推门雾散惊猫,她带着猫一路跑到路口的歪脖子树下张望雾浓深处,杳杳处传来马嘶鸣。
“……那人应该是随文将军他可是文将军的亲兵,那时他托送的是这个,信倒是没写,只捎了个口信:‘今年若是不归、那便是不幸’。”
她无力地拿着还似乎残留北地苦寒余烬的红檀响板,走到王二狗屋后,无力地做了个鞋卜,双尖正交叉,不东不西不生不活,非南非北非福非安,大凶卦。
她抱膝蹲下,低声呜咽。这世间,我又是一命比纸薄的苦命人了,再也无人视我如珍玉,我也再不愿温柔以等待、以待另一人。
响板挂在庭院门扉上,风雾轻扣,着实难猜。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
状元出门,望着门口诸多礼宾,微微一笑:“今日我喜极而泣,谁都不能看到我哭,谁看掏谁眼!”无人看见的是,状元拿出一支笔沾上红墨细细地描了描眉。
刘父张了张嘴,着实无力敢去指责一位天上文曲星下凡的人物,即便这是自家麒麟儿。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吹拉弹唱,迎娶新娘,红妆十里无人笑。
“这是什么?”他拧着眉头看着她拿着一株红高粱。
她隔着红纱轻轻说:“所爱之人。”
他意味深深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