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副富家翁模样的春申大学校长图门,侧头问左侧的文史系主任刘明有道,“这个临江仙是何许人?好像很有份量的样子。”
不待刘明有作答,他右侧的副校长田申笑道,“校长,这个临江仙我听过,是新晋冒出的史学大家,研究范围极广,在多个权威文史刊物投稿,产量极高,并且见解独到,是史学界新崛起的大拿。
前些日子,闹得很轰动的齐哀帝帝陵发掘,便因此人一篇文章,而告作罢,影响力很大。
此次研讨会,本来也给他去了请柬,可惜此人轻易不肯露面,甚是遗憾。”
田申戴着金丝眼镜,四十多岁的年纪,文质彬彬。
图门点点头,“既有如此人物,怎能不延揽进春申,至少要挂个客座教授的名。现在各个大学竞争压力很大,我们现在就文史这个长板,如果连这个长板也保不住,我们愧对春申三百万父老。”
“校长说的是,我一定尽力,不,竭尽全力。”田申赶忙表态。
图门微微点头,高台上的李成凤教授很满意自己的一锤定音,“诸位,我想现在是不是可以做出结论了,反方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台上一片死寂。
李成凤教授轻咳一声,“那好,我现在就代表……”
“尊敬的李教授,我可不可以说两句?”
许舒忽然站起身来,举手要求发言。
台上,台下一错愕。
“这人是谁?”
“怎么回事?”
“这么年轻,不是专家吧?”
“……”
许舒咳嗽一声道,“我是春申文史系的学生,对文史考据很有兴趣,听闻今天有研讨会,便凑过来旁听。对于张谏隐居地,我有不同看法。”
“田副校长,怎么回事?怎么让学生进来了?胡闹。”图门瞪田申一眼,又看向文史系主任刘明有,“明有,你批准的?这是你带的学生?”
刘明有茫然摇头,“我对这个学生没什么印象,不过文史系五百多学生呢。”
“原来是图校长的高徒,好,有道是,集思广益,越辩越明,小同学,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李成凤含笑说道。
春申是东道主,许舒既然亮出春申学子的身份。
李成凤即便不认为许舒有在此发表观点的资格,也必须卖春申大学这个面子。
霎时,镁光灯扑闪,记者要的是什么,正是卖点,是戏剧冲突。
一个春申大学的学生忽然杀出来,在如此高规格的研讨会上要求发言,正是绝大卖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