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昂又为何将利润分给那些私盐商人,他直接禁止私人贩卖不行吗?”
袁绥听了,长叹道:“历朝历代,哪有没有私盐贩子的。越禁止便会越多,还不如将这些人拉入自己的管理之中,有这些合法的私盐商人在,你觉得还会有非法的私盐商人吗?
因此而保住的税收,可比禁止私盐贩子要增加的多。
而且有了下边分销的商人,官府光是在出售食盐这一条上,就省了多少人力物力。”
“那些私盐商人会服从曹昂的食盐指导价吗?他们完全可以私下里抬高价格。”
“曹昂有刀,这就是威胁。
而且曹昂真是老辣,他在各县保留了一处官办的盐铺,那些私盐商人若是私自加价,老百姓自然会前往官办的盐铺,即使本县的盐价贵,还有隔壁县,总能有个约束啊。”
对于曹昂,袁绥是真心的服了。
这个年轻人,将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活该他位列上公,统御两州。
看着袁迪还有些难以消化今日的谈话,袁绥叹了一口气道:“往后减少和袁术的联系吧,我看袁术敌不过曹昂,我袁家若是真投靠袁术,才是将家族置于险地。”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个在治政和统兵上,均是天下少有之人,你觉得是袁术可以比的的?”
“可是曹昂不是染上风寒,命不久矣吗?”
袁绥瞥了儿子一眼,有些讥讽地说道:“都说曹昂病重,是你亲眼见的吗?既然不是,你又怎么确定他命不久矣?”
袁迪被父亲说得有些手足无措,而袁绥看着儿子,总就是有些不忍。
“你去翻翻去年秋试的题目,若是今年徐州再举行秋试,你就去试一试吧。”
“父亲?”
“去吧!”
在袁绥看来,或许多经历一些风雨,儿子才能成长起来。至于袁术来的那封信,袁绥看都没看,随手投入炭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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