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倘若殿试真出了意外,我会请夜摩天的人出来。只是不知道,鹤琅对整件事究竟知道多少?希望不多,这个傻小子心里藏不住话。”
“梓溪,别这么说你师兄。”珈宝的语气中大有维护之意。
“师父,他都叛离师门了!您还这么护着他。”
听到这里,魅羽心里一动。鹤琅当年若是一直留在蓝菁寺,搞不好现在最受珈宝重用的就轮不到梓溪了。但他为何要离开,转投陌岩门下呢?
“还有那个常树。师父,这人未必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有勇无谋。您得提防他。”
“梓溪,”珈宝语重心长地说,“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看不惯同行们的各种不良风气。希望能以一己之力,扫糜除旧,有所作为。但最近几年来我开始反思,或许自己在求道的路上已误入歧途,和佛祖的本意渐行渐远了。”说道这里,语气中竟满是苍老之意。
“师父!”梓溪不平地说,“岫劲那人不图上进、冥顽不灵,下场如此也是自找的。就因为他五年前被您重伤致死,您便自责至今,何必呢?”
“啊!”魅羽不自觉地叫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已经晚了。
“什么人?”梓溪喝道。
与此同时,魅羽感到一股磅礴的掌力从大殿下方某处向自己袭来。还没等她移开,掌风便重重击在她胸前的瓦片上,继而重创她的五脏六腑,将她整个人震飞出去。
身在半空中,但觉头晕目眩,气血翻滚,连吐两口血。眼看要摔到来时的小路上,她使出最后残余的劲力,于半空中朝殿墙一掌击去,自己借着反力朝路旁的山坡下摔去。她不敢确定这么做是否有生存的希望,她只知道决不能被捉住。
山坡十分陡峭,好在有各种灌木和花丛拦着她的下落之势。她让自己一直下滑,待得离大殿足够远了,才伸手捉住一棵灌木,让自己停了下来。抬头往上看去,仿佛隐隐约约有火把和人影在闪动。
本来五脏六腑就疼得让她想要蹲下身子,这么一拉扯腹部,更是撕心裂肺,冷汗不断顺着脸颊滚下来。有几次都想干脆松手算了,死了算了。她现在虽然是借的别人的身子,一样会死。
再坚持一会儿!她对自己说道。此刻身子悬在空中,脚下是万丈深渊。因为之前受的那一掌,已经完全无法提气运功了。若是换成从前,即使是轻便的女儿身子,她也未必能支撑这么久。因为兮远和她们师姐妹向来只重内力,没觉得常人的蛮力有何用处。
“生死关头能救你命的,有时恰恰是很多人鄙视的蛮力。”她想起陌岩说过的话。多亏了他一直让二师兄督促他们的外家功夫,自己虽然还是一身肥肉,可是力量比几个月前大了许多。
一想起陌岩,想起他此刻安睡的静谧的小屋,想起隔壁虽然睡态百出但和自己亲如一家人的师兄们,立刻觉得自己奇蠢无比!好好的为何要跑出来,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呢?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他强大,同时又尊重别人。从不拒人千里之外,也不会刨根问底让人难堪。好像永远也不许危险和不幸发生在他身边的任何人身上。明早若是他得知自己摔死在悬崖之下,会伤心和自责吗?
一想到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