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玻璃。
克雷顿的狼眼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试图找出那个饱含恶意的身影。
他们每一个都很可疑。
“我们是来找人的。”朱利尔斯说。“刚才有个人站在山坡上无礼地瞪着我们,我和我的朋友想要来和他讲讲道理。”
克雷顿得到了最多的注视,马戏团的员工们一致地看向他肩膀上的斧子。
带着这么一大把斧子讲道理的人可不常见。
朱利尔斯回头看了眼同伴,自己也不太信地强调了一遍:“我们真的只是想找他讲道理。”
“所以,你们在附近有看到其他人吗?”克雷顿面色不善地问,他越来越饿了。
“我们最近没怎么出去。”团长说。
这显然是谎言。
“可我们刚刚听到你们说四处都找遍了——我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但你们肯定出去过,如果这里没有别人,我们看到的那个无礼之徒也只能是你们的人了。”
“那个混蛋还向我们比了一个相当下流的手势。”
为了增加说服力,朱利尔斯抬起右手,中指和无名指都卷曲着同拇指捏起来,比了一个“魔鬼之角”。
这个手势有着阉割的意思。
“听起来像是瑞斯曼做得出的。”可能是吉尔达族的那个女人说。
驯兽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从来没有去过山坡上,他们怎么可能见到过我。”
这个下意识的回答引起了另一个人的不满,团长很不高兴地转头看他:“东面是你负责的,为什么不去检查?”
驯兽师摊开双手,扭着腰走向团长:“拜托,那边的草有这么高,要是有什么大体型的野兽经过肯定会留下痕迹的,我在这里远远看一眼就知道了,一点儿不会错。”
看来不用克雷顿和朱利尔斯追究,马戏团的问题就要变成内部矛盾了。
朱利尔斯上前一步,他刚要开口说话,脸色就扭曲起来,手掌紧紧捂住胸口。他放在口袋里的那只光荣之手不知何时恢复了力量,拼命挣扎着要从口袋里跳出来。
看到他这样,马戏团的人纷纷诧异回头。
团长问:“他怎么了?”
克雷顿言简意赅地回答:“他穿了紧身胸衣,有点喘不上气。”
“我这里有药!”马戏团长突然跳了起来,转身往营帐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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